聽得他這話,李武越發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由得咬牙切齒。
這群廢物點心,還跟秦崢動手了?
他說這兩位怎麼這麼大火氣呢!
得。這下他心裏的計劃隻能作廢了。
那幾個人,不能保了。
至少現在得讓他們吃點苦頭,否則難消這二位欽差的心頭之恨啊!
念及此,李武頓時去吩咐:"去,把他們都給我關大牢裏,先打一頓板子再說!"
挨一頓打,讓欽差們消氣才是最重要的。
雖說這有點對不住那幾個人,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畢竟。跟他們相比,還是自己的烏紗帽最重要!
"大人,您看這麼處置可以麼?"
聞言,秦崢這才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反倒是一旁的顧九卻是開了口:"你便是李大人?"
她先前沒開口,這會兒一出聲,頓時讓李武先酥了半邊身子。
那會兒他隻覺得這女子生得好,可現下再一聽這聲音,越發覺得如黃鶯出穀,十分動聽。
生的絕色,聲音也絕色。
奈何她還牽著秦崢的手呢,給李武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覬覦。
不過李武到底是有些動了心思,因試探著問道:"下官正是,敢問這位夫人是?"
"內人。"
秦崢這話一出,李武頓時呼吸一滯。
這人出門還帶妻房的?
他才想著會不會是妾侍之類的,便聽得白無淵施施然的開口。也打斷了他所有的幻想:"這位可是三媒六聘的秦夫人,李大人,你今日可是不厚道啊。"
不得不說,白無淵如今縱然帶出幾分霽月風光來。可骨子裏的算計卻是改不了的。
至少現在,他就十分樂意挑起來事情,好看這位李大人跳腳。
他這話一出,李武先是一愣。繼而便又出了一頭冷汗。
要是早知道這位秦崢秦大人出門還帶著正房,他說什麼也不敢送姑娘過去啊!
他才想到這裏,就聽得顧九的聲音驟然變冷:"原來就是你給我夫君找的煙花女子?"
她的聲音裏帶著冷意,縱然聲線依舊好聽。然而那表情卻帶著威壓,竟讓李武有些不敢直視。
到底是察言觀色久了的,李武頓時有些心驚肉跳。
得,這一位也不是個好惹的!
怪不得是正妻呢……
李武心裏埋怨自己多事,又埋怨下屬們不會提前打聽清楚情形--竟然連他帶著妻子過來都不知道,如今又得罪了一個!
"夫人恕罪,那是我們這兒的特色,其實是做保健--"
奈何他這話還沒說完呢,先被顧九給罵了一頓:"李大人倒是真敢說,怎麼,自己平日裏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家裏摟,便覺得旁人也都該如此了?你要真給我夫君孝敬個好的,我也不說什麼,臭魚爛蝦也敢往他麵前帶,你是瞧不起他還是瞧不起我?"
這一連串夾槍帶棒的,瞬間讓李武的臉色漲紅。
他為官這麼多年,何曾被一個女人給罵的狗血淋頭?
可偏偏這個女人他還得罪不起,隻有受著。
"是,夫人說的對。"
李武心裏早將顧九罵了數遍,奈何麵上連一絲情緒都不敢帶出來。
顧九見他這模樣,又冷笑一聲,道:"原先還當這鄧縣是個好玩兒的地方呢,如今才發現,父母官像是土皇帝,衙役地痞便是走狗。夫君,我看這鄧縣,也不過如此。"
她下的判詞有些重了,李武不知她的背景,可眼下隻聽她這舉止氣度,倒像是世家貴族裏出來的。
這別再是個貴族小姐出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