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時候,她格外容易害羞。
可是喝了酒之後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尤其是這撒嬌的模樣,更引得秦崢有些心猿意馬。
他歎了口氣,第一次覺得離家的路途這麼的遙遠。
……
翌日顧九醒來時。已然日上三竿了。
身上清清爽爽,顯然是已經洗過的。隻是渾身上下的酸痛,卻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感覺她太熟悉了,顯然是某個人為非作歹留下的後遺症。
她捏了捏眉心,卻又驟然想起昨夜的孟浪。
似乎……是她挑起來的?
昨日的酒勁兒雖然大。可也並沒有讓顧九到了斷片的地步。
尤其是想起來夜裏自己是如何挑釁秦崢的,顧九更是忍不住哀歎了一聲。
她這張臉,是徹底的不用要了!
門外丫鬟聽到她的聲音,隔著門詢問顧九:"夫人可要起了?"
聞言,顧九應了一聲,卻並未讓人進門,待得自己穿好,方才吩咐人進來。
丫鬟收拾床鋪的時候,顧九的臉還有些紅紅的。
那是臊的。
白術替她收拾完,卻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因輕聲問道:"夫人,您昨日的荷包,奴婢沒有找到,可是您放在別處了?"
她貼身的東西,都有下人們日常歸置。因著這些貼心之物,關乎到她的安危和名節,所以丫鬟們向來都是精心的。
昨日因為是秦崢帶她回來,且顧九當時喝多了,所以沒有過來問。
這會兒見顧九清醒,且房中並無其他人。白術這才輕聲詢問了她。
顧九聞言,先是一愣,搖頭道:"我隨身帶著呢,若是不見了,是不是丟在馬車上了,你著人去看看。"
聽得她這話,白術卻是輕聲回稟道:"馬車上尋過了,不曾找見。"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有些擔心。
顧九心頭一跳,下意識道:"沒有?"
總歸不能是丟了吧?
自從上次她的東西被白臨淵撿了險些釀成大禍之後,顧九便格外的精心。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丟了?
她捏了捏心,想了想道:"你待會著人回家一趟,看看是不是昨日我落在家裏了。"
昨兒個她抱著顧念藍玩兒,落下了也不稀奇。
白術聞言答應,卻到底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她昨日是跟著回去的,臨出門時,記得小姐身上東西是齊全的。
唯一的變數,便是那個酒館。
當時白術在馬車上等著,顧九自己下去的,後來她去酒館。白術便著人傳信給了秦崢,一麵在那兒候著。
"是不是……丟在那個酒館了?"
白術才說完這話,便見白芍從門外走進來,恭聲道:"夫人,有位姑娘尋您。自稱叫沐凝。"
這話一出,顧九先是詫異一番,繼而沉吟了一番,道:"請她去小花廳等著,我這就過去。"
隻是心裏卻忍不住思索。
這個沐凝。過來做什麼?
還有,她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不想去了之後,顧九倒是瞬間解惑了。
"給夫人請安,完璧歸趙,還請您檢查。"
沐凝行了禮後。也不多贅述,便將荷包遞了過去。
顧九頓時詫異笑道:"這荷包怎麼在你這兒?"
聞言,沐凝笑著解釋道:"夜裏妾身打掃桌椅時,在地上發現的。想來是夫人無意中遺失在此,特來送還。"
她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顧九也不由得有些郝然:"原來是我的失誤,竟連累沐老板跑一趟,辛苦你了。"
說著,顧九一麵吩咐下人們上茶。
沐凝謝過顧九,一麵搖頭笑道:"夫人乃是我的客人,東西遺失,歸還是應當的。"
她說到這兒,又拿著一個盒子遞了過來,笑道:"這荷包乃是私人之物,想來夫人為此要擔憂一陣兒的。這一份薄禮不成敬意,給您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