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才被薑道臣喂了藥,體會到了不疼痛的感覺,現下自然再也不想嚐試這個。
因此他頓時開口道:"不不,我還有的說,比如紅蓮教!我知道紅蓮教的許多秘辛,你知道的,我畢竟是紅蓮教的護法!"
形勢比人強,司冥現下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路子便是降低薑道臣的戒心,讓他放過自己。
畢竟。如今自己被關在了大理寺這麼多天,可是紅蓮教的人都沒有想到救自己的法子,為了保證自己能夠活的更舒適一點,他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得讓人治好我的腿。"
司冥知道,他的腿筋雖然斷了,可還是有法子可以讓他行走的。雖然功夫是恢複不了了,但至少不至於做一個癱子。
聽得他這話,薑道臣眯了眯眼,卻並未立刻否定,隻是道:"那就要看,你嘴裏的信息,對我有沒有用了。"
若是司冥說的是真的,想要保住雲袖的命。就得保住他的命,那麼為了讓他活的更長一些,他的腿也不能放任不過。
聽得薑道臣這話,司冥的眼中一亮,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
念及此,他斟酌了一番,複又開口道:"我可以幫你設一個局,將現下京中的紅蓮教眾給抓起來。"
因著這次任務,所以他知道京中紅蓮教的人分布在哪裏。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不會真的讓薑道臣把人都給抓完。
畢竟。籌碼若是一次性丟出去,後續可就沒什麼仰仗了。
誰知他打算的好,薑道臣卻隻是嗤了一聲,淡淡道:"若你隻有這個本事,那你的腿,便自生自滅吧。"
這話一出,司冥頓時瞪大眸子,咬牙道:"你們不是一直都想抓住紅蓮教的人麼,我可助你們一臂之力!身為護法,我背叛紅蓮教,這個代價,難道還不夠?"
聞言,薑道臣卻是嗤了一聲,道:"若你三天前肯說這些,說不定還有用,可惜現在晚了。"
他神情淡漠的睨了一眼司冥,在他不可置信的聲音中,緩緩道:"京中的紅蓮教眾,我已經抓到了。三女七男,後頸有墨蓮圖騰。"
紅蓮教眾的圖騰有顏色區分。墨蓮是最低等的。
司冥聞言,越發不可置信道:"這……這不可能。"
他都被抓起來了,這些人是怎麼落網的?
念及此,他又想到一種可能性,瞬間看向他道:"是沐凝告訴你的?"
除了這個女人,他再也想不出別人了。
見薑道臣不置可否,他越發確認了這個想法,隻是心中卻忍不住有些膽寒。
沐凝現在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難保有一日就會徹底失控。到那個時候,就是自己真正的死期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那你說,需要我做什麼?"
身在大理寺,他是肯定逃不出去的,除非自己有機會去外麵。
而現在,他的籌碼,還有沐凝。
以薑道臣對沐凝的在乎程度來看,利用他,說不定還有戲。
他在心中打算的好,垂眸的時候也掩去了眸中的戾氣。
得他脫困那一日,必然要讓這些人一個不留的不得好死!
薑道臣聽得他這話,淡漠道:"引出那個大祭司。"
從頭到尾,他需要司冥做的事情,都是這一件。
那大祭司是解開沐凝當年事情的真相,甚至於,很有可能會是莫家之案的關鍵人物。
所以他需要找出那個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以大祭司這個地位。隻要找出了這個人,想必紅蓮教的事情也可以清晰了然。
他這話一出,司冥卻是瞬間沉默了下來。
引出大祭司,自己是瘋了麼?
若是他真的這麼做了,那之後還會有自己的活路?
他又不是傻子!
見司冥沉默不語。薑道臣卻是早就準備,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時間不多,待會我處置紅蓮教的人,待得他們都招認了。你可就沒什麼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