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今夜的事兒,她二人倒是越發投機,現下坐著悄聲說話,時不時的笑一聲,那模樣瞧著越發融洽。
秦崢見了,微微頓住了腳步,目光裏若有所思。
而薑道臣跟他久了。頓時了然,因輕聲保證道:"大人放心,我會看好她的,她不會對夫人有危險。"
即便沐凝此生都想不起來記憶,他也得護好了她。
見狀。秦崢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可要記好自己的話。"
若是旁的事情,秦崢未必不會給薑道臣麵子,可顧九,是他的底線。
這事兒,薑道臣自然明白,當下便正色點頭,道:"大人放心。"
他才說到這裏,秦崢卻是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因壓低聲音道:"沐凝身上戴了一個香囊。你改日去查一查。"
這話一出,薑道臣卻是微微一愣,問道:"香囊?"
他仔細回想了一番,想起來沐凝這兩日的確佩戴了香囊,再看秦崢的神情。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麼?"
聞言,秦崢點了點頭,道:"有毒。"
這兩個字,讓薑道臣的腦子幾乎嗡的一聲,手指也捏住。
還是秦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未必是她。"
這事兒,他比顧九看的清楚。
將毒藥佩戴到自己身上,第一個深受其害的便是本人。
秦崢這些年看人多了,這事兒上。沐凝應當是受害者才對。
秦崢這話,也讓薑道臣的甚至歸攏,因點頭道:"多謝大人提點。"
這事兒他記下來了,若是沐凝身上佩戴的香囊有毒的話,恐怕自己家裏也要清理一番了!
見他明白過來。秦崢應聲,大踏步的進了院子。
……
夜半子時,天幕下一輪圓月,周遭星光熠熠。
院子裏燭火通明,桌案上酒菜飄香。
四人圍坐了一桌,氣氛倒是十分的融洽。
秦崢跟薑道臣都不是話多之人,顧九跟沐凝倒是天南海北的瞎侃,聊得不亦樂乎。
隻不過,聊得開心,這酒便喝的快。
他們來的時候,顧九二人已然喝完一壺了,這會兒在飯桌上,又開了三四壇酒,有一小半都進了兩人的腹中。
秦崢知道顧九喝完酒的之後的德行,便時時留心著,將蟹肉剝好之後,放在她的麵前,一麵將她的酒杯替換成了茶盞:"吃了。"
盤子裏的肉碼放的整整齊齊,一旁則是放著蘸料,顧九笑著吃了一口。一麵笑著道謝:"多謝夫君。"
小姑娘笑的格外甜膩,引得秦崢眸光深了幾分,不動聲色的笑道:"不必謝,多吃點。"
反正她喝了酒,回去也是睡不著的。
這會兒多吃一點。待會才有力氣讓他算賬。
秦崢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奈何眼前的姑娘因著有些醉意朦朧,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臨近。
她嬌憨一笑,點頭道:"夫君放心,我會多吃的。"
顧九一麵說著。一麵夾了一塊蟹肉,遞到秦崢的嘴邊,笑道:"夫君也吃。"
她夾肉的筷子,是自己用的,而非公筷。
秦崢隻當不知,低頭咬了那一塊肉,慢條斯理的吃了:"多謝夫人,味道很好。"
顧九歪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哪裏不對,然而卻又想不明白,索性又看向沐凝道:"你方才說,那巴山蛇後來怎樣了?"
剛才二人聊到了誌怪故事,沐凝便給她講了起來,現下正講到了巴山蛇。
聞言,沐凝頓時要繼續說,卻不妨有男人將一碟蟹肉也放在她的麵前:"先吃點東西。"
薑道臣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格外溫和,沐凝下意識回頭,卻看到他眼中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