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畢,舞終,佳人皆散去。
到頭來,瑤也始終未看阿狸一眼。
台下的看客也一一退席而去,留下阿狸和月灼師父,淺斟酌飲,相談甚歡。
然而阿狸心心念念的,除了師父口中的大事,還有瑤也的男女之情。
那夜的那一吻,月灼師父的動心的感覺,阿狸始終不能忘懷。
然而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師父所的大事。
原來,下山前夕,一夜裏,月灼夜觀象,愁眉不展。算到長安有個劫難與阿狸有些聯係。他知道自己的徒兒膽,又好出頭,放心不下。便對他是要去最熱鬧的地方,自己也要一同前往。
如今月灼師父才把這話如實的告訴了阿狸。阿狸心中不屑,師父簡直是瞧了他!他雖膽兒,但是同類有難,豈有不幫的道理!
話雖如此,但該怎麼幫呢?
隻聽得月灼師父忽然大喝一聲,“嗬!廝!你們這過門香的佐料可不一般,曼妙的香娘子作襯,可是有味的很呐!”
僅留下的幾位看客齊刷刷地朝兩人這邊看過來,又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個兒桌上的過門香,忙做嘔吐狀。
廝見狀趕來,拿起桌上盤子一看,眉頭緊皺,“不可能,我們褰裳閣自開創這道菜品以來,深受老百姓們的喜愛,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怎麼到了你們倆這裏,就出了這事?”
“莫非?二位是來找事的麼?”廝往身旁使了個眼色,幾位彪形大漢就忽然出現在阿狸和月灼師父的身後。
這速度,難不成有輕功麼?
那留下的幾位看客見事情不妙,又不敢得罪褰裳閣,慌亂地奪門而去。
月灼師父倒是不急,慢悠悠道,“在下也不知,這等好事怎麼就到了在下的頭上?”
“接下來你可以嚐嚐拳頭在你頭上的滋味。”
彪形大漢欲要下手,被阿狸抓住了手腕。彪形大漢隻覺得手肘一陣懸空,服了軟。
“好,好。”
阿狸對著月灼師父使了個眼色,示意這些人好像惹不起。可月灼師父回了他個誌在必得的眼神,阿狸瞬間像轉了性,開掛般朝著那位彪形大漢的肚子就是一拳。
月灼對阿狸投來讚許的目光,正中下懷。
有師父做後盾,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於是,阿狸鉚足了勁,和師父準備大戰一場。
打的正歡,回頭一看,隻見師父已經鼻青臉腫癱倒在地。
???
師父!不!李絳!
咋回事?!
趁阿狸分心,兩三個彪形大漢連續給了他好幾拳。突如其來,阿狸來不及反應,身子東倒西歪找不著地,隻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冒出了幾顆澄黃的星星。
師父,夜晚的星星真好看。
.......
師徒二人被五花大綁扔出褰裳閣,引來了一些圍觀的群眾。
好在已經鼻青臉腫,連阿狸和月灼師父都認不出彼此了。褰裳閣在門口貼了告示,禁止師徒二人入內。
兩人隻好作罷,灰溜溜地離開。
路上,阿狸摸著自己麵目全非的臉,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盛世美顏,如今,就這麼毀了麼?
“師父,你方才那波什麼操作?”果然,臉腫了,話也不利索。
月灼也是同樣的不利索,含糊道,“衛視放菜,一尾尼大得過。”
阿狸心中不屑,師父!臉腫了沒必要整出這莫名其妙的口音來吧?
隨即歎了口氣,“師父,你都打不過,我怎麼打得過?我以為你會用法術呢。”
“我過,不到萬不得已,切忌使用法術。”
“師父你話怎麼如此清晰?方才還——”
阿狸回頭一看,半句話功夫,月灼師父已經恢複了以往的俊采星馳,翩翩風姿。
“怎麼做到的?你不是不能隨便使用法術麼?”
阿狸耷拉著臉。
月灼師父得意一笑,“在人間混,沒有一張好臉該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