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問,孔蕾誠心求教道:“還請閣下教我,何為潘緊鄧小閑。”
驢子視線再度下移,孔蕾快氣炸了,她解開百寶囊向下一倒,各種雜物“嘩啦啦”倒了一地。
一手不停抖摟著已經憋了的百寶囊,孔蕾胸腔快速起伏,悲憤吼道:“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大寶悻悻然收回目光,無辜道:“你看你激動什麼,我也沒別的意思啊,朋友有通財之義嘛,今日我吃你幾顆丹藥,回頭我給你買些瓜子。”
孔蕾氣得手都在抖,不過此時也不好翻臉,不然先期投入的丹藥就要打水漂了。她強壓怒意,咬牙道:“還望閣下,不吝賜教。”
眼見真是榨不出油水了,大寶也不在乎與她閑扯幾句,便說:“這潘緊鄧小閑,要分開說,這第一項,潘,說的就是要有貌賽潘荌的長相……”
仔細打量了一眼孔蕾,相貌隻能稱得上普通,不過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大寶還是違心安慰說:“這個你當然是足夠的,凹禿有致的很漂亮。”
“這第三項,鄧……”
正聚精會神,聆聽教誨的孔蕾忽然打斷道:“第二項的‘緊’還沒說呢。”
“這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懂的都懂,不多說了。”大寶甩了一個大白眼,繼續說:“這第三項的意思,就是你得有錢……”
一樣樣詳細了解了“潘緊鄧小閑”後,孔蕾覺得自己隻占一個“閑”了,她神情茫然,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這驢妖說了那麼多,還是沒說要如何將沈軒拐出去啊。
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那我到底要怎樣,才能約沈師弟出去呢?”
“大體方向都指給你了,隻能說懂的都懂,不懂的,說了你也不明白,現在知道太多對你也沒好處,那就先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啥?你說啥了?孔蕾此刻的心情,懂的都懂,她很想吃驢肉包子!
看大寶真要走,孔蕾頓時急了,她趕忙動身攔住去路,直言道:“我是想請閣下能幫忙遊說一二,讓沈師弟出遊踏青,我再意外出現,製造一場偶遇。”
“我家主人想去哪,豈是我一個坐騎能說的,簡直莫名其妙,我看你這個朋友,不交也罷!”
誰有時間真管這些事,丹藥都吃完了,還陪她閑聊了那麼久,大寶感覺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你別再攔路了,不然我可要喊人了。”大寶警告一句後,目光盯著孔蕾,遠遠地繞開她,走了,它現在可是有身份的驢,整個金剛宗的女徒都想討好它!
那三顆補氣丹的效果還不錯,大寶誌得意滿,打算找個地方好好消化一下,走著走著,就又被一個眯眯眼女人攔下。
來者嘴角掛笑,一見麵便親切問道:“敢問閣下是否就是小師弟的那匹仙馬?”
秦韻笑,大寶也齜起兩排大驢牙笑了,都笑出驢叫聲了。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呀,你說說,這好事兒咋就都趕在這一天來呢,這多叫驢不好意思啊。
沒說的,直接有請下一位受害者吧,大寶也不跟這個眯眯眼廢話了,趕緊進入主題,張口就問:“你想不想單獨約我家主人出去?你找我算找對了,這事兒……”
望著已經走遠的驢妖,孔蕾呆立在原地,臉色陣青陣白,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傻子,笨得就像頭驢,不,應該是還不如頭驢,因為她被一頭驢子給騙了。
孔蕾思緒紛亂,整個人也更憔悴了,等她回過神時已經是黃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發呆了多久,渾渾噩噩地回到家,煮了點麵吃,要不是女人流血不流淚,她都要哭了。
吃到一半,蛐蛐又開始叫了,殺不完的變異蛐蛐,反映給上麵也沒人管,都不知道其她師妹怎麼專心休息修煉的……
沈軒是在晚飯時醒來的,今日天高氣爽,他選擇在院中享用豪華晚餐。用餐時,沈軒發現大寶無精打采地趴在樹下,他往石槽裏丟過去一頭鮑魚,大寶也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