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聽起來，有幾分蕭瑟之意。
“嗯，開始吧！”薑笙燦爛一笑，風華綻放。
直到此刻，奚淺才真正看清楚薑笙的容貌。
大氣！
隻有兩個字，大氣！
這是……鳳命！
奚淺眼神有些複雜，因為紅蓮業火的緣故，她能看透許多事。
薑笙……
罷了，終究都過去了。
奚淺拿出火係靈石，布置了一個守護陣。
布置好後，往裏麵放了一絲紅蓮業火。
多了讓薑笙直接灰飛煙滅。
“進去吧。”奚淺看向薑笙，笑道。
薑笙也笑起來，頓都沒頓，邁步進了陣法裏。
她腳步翩躚，卻又端莊淑華，背影貴重自持，說不出的瀲灩風華。
奚淺眼神微動，神色略深，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
“開始吧！”薑笙笑看奚淺，眉目舒朗飛揚。
奚淺笑著點頭。
此時換顏丹已經過了藥效，她瀲灩絕塵的容色露了出來。
讓薑笙好一頓驚豔。
奚淺盤腿坐下，眉目間的印記隨著她調動紅蓮業火，閃著金光。
給她添了幾分神聖的光輝。
地藏經的經文從她嘴裏冒出來，晦澀難懂。
漸漸的，薑笙身上黑沉的光點一個個離去，每一個離去的光點都幻化出了一個金色的光點，沒入奚淺的身體裏。
功德！
小天和小寶興奮得跳了起來。
三個小時後。
薑笙身上的黑點已經消除得差不多了。
隻剩下了最後一個。
它一直掙紮，始終不肯離去。
薑笙一直帶著笑。
奚淺微頓，停了下來，複雜的看向薑笙。
薑笙似有所感，笑得更深了些，隻是嘴角的笑容有些冷。
奚淺沒動，隻聽見薑笙說，“不是說死生不見嗎？你這是做什麼？”
“我說了，你滅了我的家族，我顛覆了你的皇朝，收了你的性命，一報還一報，我早就放下了……”
“你何必還執著，若不是這段時間的安生日子，我都想不起來你是誰？”
說道這，奚淺突然看到那個黑點停下了掙紮。
周遭的氣溫突然冷了許多。
薑笙看不了，但她是千年惡靈，也能感覺得到。
輕笑出聲，“我忘了你不是你希望的嗎？”
“你看，我做到了……”
“你走吧，無論是前世、今生，還是來世，甚至生生世世，我都不願意再看見你，認識你……”
“明奚淺，送他走。”薑笙臉上隻有笑，沒有其他情緒。
她是真的不在乎。
不在意。
奚淺點頭，繼續控製紅蓮業火，陣法快速運轉起來。
最終，黑點還是離開了。
隻是奚淺沒有收到它給的功德，當然，奚淺也不在意就是了。
“薑笙……”
看到逐漸變透明的薑笙，奚淺心底有些複雜。
叫住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薑笙粲然一笑，“明奚淺，多謝……”
多謝，我終於解脫了。
說完，薑笙化作無數個金色的光點，消失在天地間。
哢！
用來布置陣法的靈石全部化作粉末。
風一吹，沒留下一絲痕跡。
奚淺受到薑笙的大筆功德，心底更加複雜。
薑笙……她生前肯定對很多人有恩，做過很多好事。
否則，這大筆的功德從何而來？
奚淺足足站了半個小時。
才歎了口氣，開始收拾起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