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鴻山、安情兩人打過招呼之後,我和覃川便客氣地把他們請進了我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
剛坐下,安情便笑著說:“我聽劉總說,沈總和覃總都是有為青年,沒想到除了年輕之外,還都長得這麼帥。”
“嗬嗬,安總過獎了。”我謙虛地笑了兩聲,接著說:“大家都是朋友,劉總一直叫我阿濤,安總也不用見外,直接叫我阿濤或者沈濤就行了。”
一旁的覃川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確實,老是總來總去的好像我們都老了一樣,叫我全名吧。”
安情脆笑了兩聲,彎彎的眼睛笑得很迷人,又點點頭說:“好吧,我比你們都大,你們就叫我一聲姐姐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我本以為,能做起一家投資機構的女強人,會是一個不苟言笑的女人,但安情並不是。
相反,她很隨和的樣子,開朗大方,但談笑間卻仍能保持著一種端莊得體的氣質,言語眼神中又透著女性智慧知性的魅力。
聊了一會,我才得知原來劉鴻山是她表哥,也是南寧人,但她的風投公司並不在南寧,而是在濱海,而且她是特意從濱海飛到南寧來談這個項目,中午才到。
今天早上劉鴻山把我們的商業計劃書傳給她看之後,她就立即訂了機票趕過來,可見她對雲川網絡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看得出,她有自己的一套審視別人的方法,和我們的聊天中雖然隻是挑些生活工作等普通話題,但她對我和覃川的每一句話都很認真地聽,顯然想通過這些了解更多地了解我們。
對於投資人來說,一個項目的主創和團隊人員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比項目本身還重要。
我和覃川知道她的目的,我們掩飾自己的缺點,也沒有做作地表現某些東西,而是一如往常一樣保持著平常心。
坐在旁邊的劉鴻山也隻是陪著聊天,沒有提及項目的事。
但我和覃川也不時問安情一些問題,例如她的投資機構,例如之前做過多少個投資項目之類的。
她幾乎是問無不答,並沒有對我們隱瞞什麼。
她的公司叫睿達創投,剛成立三年,但是已經做了十幾個項目,投資金額幾十萬到上千萬不等。
漸漸地我們聊到了正題,直到我換第三泡茶的時候,安情才正色地說:“兩位,我這次冒昧來訪,主要還是為了你們雲川網絡這個項目的事,想必鴻山已經和你們說過了。”
我笑了笑:“劉總說過了,有什麼關於項目的疑問,安姐就盡管問吧。”
“好。”安情收起剛才的大方笑容,一臉嚴謹且睿智的模樣,說:“我看過你們的商業計劃書,這是一個很有前景的項目,而且項目的主創和團隊都很年輕,很有衝勁,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這個項目有非常大的機會能成功。”
“但,我覺得你們要價太高了。”安情平靜地看著我,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也平靜地問道:“安姐是指估值太高了嗎?”
她認真地點點頭:“嗯,估值太高,其實兩千萬的項目在天使輪並不稀奇,上億的都有不少,但這麼高的項目看的不再是項目本身了,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