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坐在一處斷崖前,那斷崖約四百米高,猶如一柄利劍一般插入雲端。應龍盤膝而坐,默念《昆侖經》的心法。百米外一處瀑布飛流直下,嘈雜的衝刷聲回蕩在整個崖底。但這洗刷自然的聲音,已經不再能夠擾亂他的心神。

三弟子返山到如今,已是三月有餘。陰昭雪送入密室閉關煉心,應龍罰往塹麵壁思過。唯有虞虎一人陪在老人身旁。

斷崖之上,虞虎推著老人來到崖邊。虞虎往下一探,看見那溫的如同一座鍾一樣的應龍。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言。

老人則抬頭看著,萬裏無雲,蔚藍如海。

“師父。”虞虎走過來一同看著:“師弟的心境似乎已經逐漸平定下來了,多虧了師父的提點,否則師弟斷不會走出邪魔的糾纏。”

老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望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守孝,為師方才想到一則趣事,可有興趣?”

“嗬嗬。”虞虎輕笑一聲,微微拱手:“固所願,不敢請爾!”

“我想想啊......那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

——

話那昆侖山主,乃昆侖山中一生神靈。他出生之時,仙凡共舉,萬道來賀。

上有一宮殿,嫩居所。帝看見昆侖山主誕生,心下甚是喜歡。賜下三朵金花,曰:花,地花,人花。

帝將他抱起來,舉在空中,由衷稱讚:“此乃三界之主也!”

帝有一子,名曰玄囂。是為長子,少陰氏媯母娘娘之子。生性善妒,氣短視。

聽聞此言,大怒。尋九黎氏成虞之子螭琰,盜走昆侖山主,沉於弱水。

晝夜神燭九陰途經簇,見到沉睡在弱水之下的昆侖山主,心生喜愛。將其救起,送回昆侖山。

他以日月為玉,宙光為繩,做一長生鎖。其名為瑤池。

西方庚金白虎,昆侖門之神也。出遊至扶桑樹下,得見昆侖山主,心下甚喜。點化金石為生,取自身精魄為靈。做一白虎,喚作西王母。留與昆侖山主為伴。

玄囂得知昆侖山主未死,大怒。無奈帝以三花聚其頂,不入輪回,不墮往生。

遂往南疆十萬大山處,拜謁混沌神。

混沌者,惡獸也。

玄囂苦惱自身智力不足,無力除去昆侖山主。

混沌神收其四百萬血食,賜下七竅玲瓏心。

玄囂大喜,拜混沌神為父,於帝誕辰之日,設計擒下帝,改換三界......

......

虞虎聽完後,若有所思的點零頭。

老人看他這樣,欣慰的點零頭。

“師父,師妹現今如何?”虞虎有些擔憂的開口。

“你師妹的情況並不嚴重,但是心境上的裂痕甚是嚴重。”老人扭動了幾下脖子,微微放鬆。

“為師給她準備了一點東西,讓她在密室中自行尋找......大約三年有餘吧。”

“三年?”虞虎好生驚訝了一番:“師父的意思是,師妹要在那密室中待上三年方能出關?”

“如果她足夠優秀的話,三年時光,不多不少。”老人無意的提了一句。

虞虎算了算,心裏也是有磷。又問道:”那守道師弟呢?”

“讓他待在下麵自己過日子,待到你師妹出來為止。”老人冷言回答。

虞虎嘴角一抽,師弟這次怕是把師父惹火了。

“......不過話回來,師父。”虞虎勸慰道:“守道師弟畢竟還,在懲罰一事上,是否還需好好斟酌?再者,這三年時光,師弟總不能什麼都不會學吧?《昆侖經》雖是神異,但弟子們資質駑鈍。若無師父教導,恐負師父所望!”

老人突然露出了然的模樣:“你這倒提醒為師了!快去將為師那斧頭拿來!”

虞虎頭都大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但也隻得跑回去拿斧頭過來。

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師父,給!”

老人反手拿過斧頭,口中喃喃自語:“雖然是懲罰,但是這後山的樹著實礙眼,讓他順道砍了吧。”

虞虎:“......”

老人在虞虎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將斧頭一把丟了下去。

兩三秒後便聽到一陣叫罵。

老人,虞虎:“......”

老人輕咳一聲:“咳!守孝!你下去陪你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