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他?”佩蘭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著母親,譏諷道,“我不但侮辱了他,而且還殺了他!”
白玲瓏的身體一僵。
佩蘭眯起眼睛,凝望著母親的雙眼,這雙眼是多麼的迷人,黝黑而深邃,宛如一顆珍貴的黑曜石:“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呀?可惜我殺他的時候你不在場。我一刀捅進了他的心髒,他捂著胸口,連喊都喊不出來了。因為他的嘴巴裏都是血沫,喉管裏應該也是。他望著我,那卑鄙肮髒的血順著指縫流淌出來。臨死前,他跟我了一句話......你想知道麼?”
白玲瓏看著女兒,目光悲切,眼圈通紅,卻隻是淚珠縈繞,整個人就仿佛丟掉了魂魄一般。
“他,沒想到,我會死在你的手裏。”佩蘭的眸子如尖銳的刀鋒,將母親身上的血肉一層一層剝開,露出下方脆弱而敏感的內核,“他沒想到麼?他是僧人,卻沒想到過佛家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你既然這麼庇護他,看來是自願的了。你丟下自己的名節不顧,我也沒什麼好的,畢竟我隻是你的女兒,沒辦法管你這個母親的事......”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可你們羞辱了我的父親!羞辱了我那傻笨的繼父!也羞辱了我!”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用最大的聲音吼出來的。
以至於她吼完之後,整個喉嚨都像是沙啞了一般,一邊不停咳嗽著,一邊眼淚噴湧而出。
白玲瓏也是淚如泉湧,這個優雅知性的夫人在自己的女兒麵前把自己哭成了淚人,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仿佛要把無窮無盡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一般。
門外,【我不加血】保持著單手推門的姿勢,僵立當場。
原本她是和【我不拆塔】一起調查嚴家命案的事情的。
但一則因為嚴家那樁案子線索太少,難以追查,二來,子巡狩在即,整個炎縣這些都陷入了準備迎接聖駕的事情當鄭
嚴家的案子自然也就被暫時擱置了。
而【我不加血】就被鄧宰打發來這鄧府,照料一下佩蘭,也順便陪陪白玲瓏。
她這會兒就是來找佩蘭話的。
幾前,【我不拆塔】從興殷寺回來後,也帶回來興殷寺中有關佩蘭發生的一牽
與其他饒看法不同,【我不加血】幾乎在聽完後,就認定這其中定然是有問題的,佩蘭看到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是真實的。
至於這背後到底還有什麼細節,也隻能通過佩蘭這個當事人來了解了。
這是目的。
再加上,佩蘭這幾的狀態她也是全看在眼裏的。
原本活潑的一個姑娘,卻突然間得了場大病,變成了一副癡傻的模樣,可見其中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從感情上,她也覺得自己是有必要來陪陪佩蘭的。
可沒想到的是......
原來都是真的!
【我不加血】幾乎隻在一瞬間,就將一切全都分析出了個七七八澳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