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鍾,劉建軍起床去廚房做好早點,發現兒子呂濤還沒有睡醒,便邀老婆和自己共進早餐。
他草草地吃了幾口,破天荒地站在鏡子前,梳梳頭、刮刮胡子,刻意打扮了一番。
呂小燕微笑著站在她身後,調侃道:“老公,你今天打扮得成這個樣子,是去談生意,還是去和老情人幽會呢?”
“當然是去談生意喲?”劉建軍雖然這麼說,可心裏嘀咕道:“她怎麼知道我是去會老情人呢?難道她心有靈犀,還是未卜先知?”
“嗬嗬,跟你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喲?”
呂小燕見劉建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叮囑說:“你在外麵要多留一個心眼,凡事應當三思而後行,不要輕易去做決定,如果銀行抵押貸款辦不下來,茶樓暫時轉讓不過來,你也別灰心,任何事情,應當順其自然,千萬別過多去勉強,隻要你努力去做了,我相信,你將來會成功的。”
“謹記夫人教誨!”
劉建軍轉過身來,雙手搭在呂小燕的肩膀上,信誓旦旦地說:“老婆,放心吧,你老公不會讓你丟臉的。”
“別貧嘴了!”呂小燕撅了撅嘴,替他整理了一下的衣領。
劉建軍感激地看著她,心想:“呂小燕呀呂小燕,你什麼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疑心太重,心眼太小了。”
一縷陽光從窗外透射進來,房間裏散發著一股明快而清新的氣息。
劉建軍今天的精神狀態特別好,全身上下似乎煥發出一種久違的青春的朝氣。
“親愛的,小濤他們幼兒園還沒有開學,你今天就別去上班了,在家呆著兒子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你這樣做,讓人感到別扭。”
呂小燕將他往門外一推,說:“快走吧,要不然來不及了,兒子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會安頓好的。”
離家後,劉建軍害怕情況有變,便在小區門口一個公用電話亭給黃隊長打了一個電話。
“老同學,你現在忙什麼呢?”
“媽的,春節期間,都讓老子不消停。”黃隊長抱怨道:“一大清早,就有人報案說,在河邊發現一具屍體,估計是一名吸毒人員將這位女士挾持到河邊,搶劫她的錢包後,將她殺死,我現在還在現場呢。”
“凶手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呢,我們正在通過目擊證人,尋找殺人凶手。”
“會不會是劉建國幹的?”劉建軍突然想起前兩天弟弟因為毒癮犯了,在家搶劫母親錢的事情,心裏一緊。
可轉念一想:“劉建國已經隨母親去了鄉下了,他根本沒有機會在旌陽市搶錢和殺人呀?”
“老同學,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劉建軍試圖掛斷電話。
黃隊長在電話裏問:“劉建軍,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主要是想請你陪我去君子蘭茶樓,和老板娘簽茶樓轉讓的協議。”
“意思是說,你這麼快就把錢湊夠了?”
“是的,一個朋友借給我了這筆款。”
“那太好了,恭喜你,不過,我上午要睡覺,沒有時間陪你了,要不,一會兒給老板娘打一個電話,讓她按照我們昨天協商好的方案執行?”
“好吧,那謝謝你,等我們把協議簽下來了,中午一起吃頓便飯,你看如何?”
“到時候再說吧!”
劉建軍掛斷黃隊長的電話後,趕忙給農村的舅舅家裏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舅舅接的,劉建軍急切地問:
“舅舅,我媽呢?”
“你等一下,我讓你媽來接電話。”
母親將電話接起來時,劉建軍關切地問:
“媽,劉建國呢?”
“這個短命的,昨天下午就偷偷跑回旌陽了。”
“他回城後,有沒有打電話給你呢?”
“沒有,”劉建軍一大清早就來電話問起弟弟的事情,劉母覺得有點不對勁,擔心地問:“建軍,快告訴我,他是不是又在城裏惹事了?”
由於公安局還沒有查出殺人凶手,劉建軍也不敢確定殺人這件事是弟弟幹的,便對母親說:
“媽,劉建國回城之後,還沒有和我聯係過呢,我隻是隨便問問。”
母親擔心地問:“建軍,你那邊的情況怎樣?劉建國殺人的事情了結了嗎?”
“還沒有,我朋友正在幫我處理。”
“那我們家的房子賣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