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賽三竿,溫言優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陽光有點刺眼,他伸出手遮了遮眼睛,隨後看著四周,想要確定一下自己在哪裏。
隻是不看不要緊,一看自己有點發愣了,隻見牆角處蹲著一個身影,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嚇壞了。
溫言優頓時清醒了幾分,隨後猛然坐起了身,仔細又看了看那個身影,他迅速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的衣衫不整,像是發生過什麼一樣。
“你?你?”溫言優指著牆角處的顧憐憐,猶豫著問道“我們,我們發生什麼了嗎?”
顧憐憐蜷縮著,抬起眼睛看著此時的溫言優,眼淚瞬間滑落下來,隨後再次伏在臂彎裏哭泣了起來。
溫言優有點慌了,他迅速整理好衣服下了床,腳步有些猶豫的來到了顧憐憐的身邊,看著那個不停發抖的身體,他不由得一陣心疼“你你沒事吧?”
溫言優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昨天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完全想不起來了,隻是看著那個哭的跟個淚人似得顧憐憐,自己不得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憐憐,我。我欺負你了嗎?啊?”聲音格外的溫柔,溫柔的讓顧憐憐感到意外。
顧憐憐流著眼淚點了點頭,委屈的伸出手臂放在他的眼前,那一塊一塊的淤青,已經說明的所有的問題。
“唉!”溫言優長歎了一聲,緊接著握緊了拳頭砸向了牆角處,隨即便傳來“咚咚。”的悶響聲。
顧憐憐先是沒有在意,但是低下頭的那個瞬間,才發覺有血滴滴落了下來,她抬起頭一看,不由得心慌起來,隻見溫言優的手背上滿是血跡,她站起身來拚命的抓著溫言優的手不讓他動,在這麼仔細看下去,有的地方傷的很重,不然也不會幾下子就流了這麼多的血。
溫言優掙紮著,不想讓顧憐憐這樣對自己,他恨自己,恨自己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自己娶了她,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她怎麼樣,隻是自己現在要怎麼麵對她,她,她可是哥哥的女人。
顧憐憐很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來了藥箱子,她要給溫言優包紮,但是他的掙紮讓顧憐憐有些著急,隻見她緊蹙著眉頭瞪了一眼溫言優,隨後使勁將他的手放在桌子上壓著,然後細心的為他擦拭著血跡,然後清洗包紮。
這樣的舉動,讓溫言優更加的自責,看著低著頭一絲不苟為自己包紮的顧憐憐,溫言優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傷害你的。”
顧憐憐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也不表示任何的動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你是不是很恨我啊?把你娶了回來,是不是害了你?不過。”溫言優的話說到了一半,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個穿著哥哥的衣服,眼睛紅腫,赤著腳丫跑出來的顧憐憐,他記得清楚,她是為了錢。
聽著溫言優把話說到了一半,這個時候顧憐憐手中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她站起身來朝另一個房間走去,不大功夫又走了回來,遞給了溫言優一張紙條。
溫言優接過來,先是看了看顧憐憐臉上的表情,隨後有低頭看著紙條上麵清晰的寫著“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現在是你老婆,你做什麼我都無話可說,隻是你昨天晚上把我當做我姐姐了,我知道,你愛她,我答應幫你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希望,我做到的那一天,你放我走,我不想永遠這樣活下去。”
看到這樣的話,溫言優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評價這個女人,隻是她能幫自己和顧誼琦在一起,那是自己最想要的結果。
“以後我們就住在一起吧,但是彼此兩不相幹,你看行嗎?”溫言優不確定的問道。
顧憐憐卻連連擺手,她怎麼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呢?如果跟她住在一起的話,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嗎?但是,但是如果不那樣的話,溫言冬是不是就會察覺到什麼呢?顧憐憐猶豫了,剛才拚命搖頭的舉動漸漸停了下來。
目視著溫言優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的點頭答應了下來,隻是心中還是那麼的擔心,有些恐慌。
事情似乎剛剛好了一點,溫言優對顧憐憐的態度似乎剛剛好轉了一點,緊接著又有事情跑了出來,將顧憐憐再次陷入冰冷的局麵之中。
“喂?言優,你是真的想把我氣死是嗎?”電話中溫父歇斯裏底的吼著。
溫言優先是一愣,隨後不解的問了句“爸,怎麼了?什麼事情啊?讓你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