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座位的後袋有幾本小小的雜誌,憐憐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幾本雜誌,雖然看雜誌十分的無聊,但她承認可以打發時間。
第一二本都是服裝雜誌,憐憐並沒有什麼興趣但第三本上麵寫的東西卻讓憐憐一下子驚呆了。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以用傻眼兩個字來說明她的現在。
“溫家公子定於今月十八號做腦部手術,並由醫學博士王博士親自主刀,王博士坦然承認溫焰冬的康複率僅有一半……”
一半?憐憐在看了下去,如果溫焰冬的開腦手術做的不成功的話那就會成為植物人,到時候就算神仙也難救。
顧憐憐突然覺得很心痛?溫焰冬為什麼要去賭那一半的幾率呢?賭贏了會有什麼好下場嗎?還是溫焰冬本能的想要想起她和他的曾經呢。
顧憐憐的腦子裏麵不停的在想溫焰冬的事,為什麼溫焰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她離開,就是為了讓他平靜的過自己的生活。
這樣的擔心再一次的揉虐了自己的心,別人永遠都無法靠近她自己。
憐憐的眼淚就這麼橫生生的掉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心好痛的感覺她明明可以感受的到。
“溫焰冬,你幹什麼要對我這麼狠,要什麼要對你自己這麼狠,你這麼鬧下去有意思嗎?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痛苦?”
周圍人看到旁邊的這個女人不停的抓著手臂又不停的哭都給嚇了一跳,好心的乘客按了空姐的鈴鐺。
空姐快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憐憐的身邊。
她們很少在飛機上看到乘客哭的而且顧憐憐是嚎啕大哭,她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反而叫人很心疼。
“這位小姐,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聽到旁邊有人問起顧憐憐才知道自己好像是失態了,她趕緊止住了自己的聲音然後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她轉過頭來空著空姐用手語比劃沒事,可她破涕為笑的樣子反而更加的讓人擔心了。
空姐知道這個乘客應該是個啞巴沒有再問,她把該記下的都記下,送餐的時候多給憐憐一些關心和幫助。
漫長的二十四個小時終於過去了,憐憐下了飛機之後雙腳有些發軟,就連身子也多了一絲的臃腫。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機場,但她看到機場舅舅站在那裏接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對英國的舅舅她的印象也隻有七歲的時候,舅舅一家人回國來看探親,她還記得當時舅舅還給了她一些小禮物。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居然會真的來到舅舅這邊生活,果然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憐憐的舅舅倒是一個比較慈祥的人,這一次他是專門受了托付來照顧憐憐一段時間的。
雖然不知道憐憐在國內發生了什麼事,但在他的印象裏憐憐還是當年那個稚嫩而且聽話的小女孩。
“憐憐,舅舅現在帶你開車去農莊,舅舅的農莊裏麵有花和草,等到了夏天的時候還有很多鳥飛過來……”
憐憐的舅舅依舊是眉飛色舞的講話,憐憐點點頭表麵上裝作應付了一下子,她是真的很累,是真的好像要找個地方休息。
等到憐憐和憐憐舅舅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微微的朋友急匆匆的趕到了機場,不過他們卻撲了一場空。
聖保羅醫院裏。
王博士昨天就已經和溫焰冬會過麵了,王博士對溫焰冬這個人是越來越喜歡,不僅是他有非常精明的頭腦,更重要的是他對人生的態度他很喜歡。
今天,不僅是憐憐到達英國的日子,也是溫焰冬做手術的日子。
王博士一大早就親自拿著協議書走到了溫焰冬的麵前,這協議書是他親自起草的,每個病人手術前必須要簽一份。
“溫少爺,把這協議書簽了吧,咱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是手術失敗了你可不能夠怨恨我的……”
溫焰冬拿過板子直接將溫焰冬這三個大字寫在了手術板上“我不介意死,我隻是介意我死之前都想不起來我到底失去了什麼東西,在說,我要是真的死了,你的名聲不是也跟著我一起臭了嗎?”
王博士狠狠的瞪了溫焰冬一眼“我老了,這行幹不幹都無所謂了,你是我最後一個病人,救了你我就金盤洗手了。”
“那真是可惜,多少患病的人都還等著你親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