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憐開著車走在快速路上,心情如同在飛一樣,沉重了好久的心終於可以鬆懈下來,那樣的感受,一般人不會太明白的。
她告訴了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接下來的時間不能夠讓她因為夢想就忘記了現實,顧誼琪始終在那裏擺著。
那是她最大的敵人。
“憐憐,加油,你可以的。”她衝著鏡子微笑了一下,那樣明媚的笑容仿佛曾經的顧憐憐又回來了一樣。
好在車子裏麵被格格裝上了導航,很快就找到了城南咖啡館。
再次的來到這裏,憐憐的思緒頗多,她記得以前溫焰冬曾經帶她來過這裏,帶她來喝過咖啡等過人。
可是今時物是人非,溫焰冬被迫的留在顧誼琪身邊,而他們,早已經是天各一方。
她知道自己還愛溫焰冬,但現在確實不是時候出現在她的身旁,她不想在楚楚可憐被他保護,她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所愛的男人。
她帶著墨鏡靠近了咖啡館,她剛走進咖啡館便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適應低著頭朝她走了過來“請問小姐您是朵朵漣漪嗎?您預訂的餐桌在那邊,已經有人在等你了。”
顧憐憐遠遠的看到一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年輕人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她竟然覺得有些熟悉,但一瞬間,她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她點頭說了一句謝謝之後慢慢的朝著那位男士走去,心越來越忐忑,可她竟然一點害怕都沒有。
淩一寒已經等待有半個小時了,對這位美女珠寶師他如獲至寶,以至於把下午所有的工作早早的推掉了。
咖啡屋的燈光有那麼一點點的昏暗,憐憐並沒有看清楚淩一寒的臉,她隻是禮貌性的點頭“請問您是斷了翅膀的天使吧?”
她這是第一次對著淩一寒說話,淩一寒聽到她的聲音之後說了聲是之後就站起來,他繞在了憐憐的身後幫憐憐拉開了對麵的影子。
曾經分外的人在這樣的地方見麵,不一會就爆發出了火花。
對於這樣一個紳士憐憐不免心中有一些小小的竊喜,至少她的決定是對的,她沒有碰到任何的壞人。
她笑著走到了椅子上麵坐下然後禮貌性的取下了自己的墨鏡。
咖啡屋上麵的蠟燭還在閃亮著,不過當他們彼此看到彼此的眼睛時心險些蹦跳而出,從前的那種熟悉感一並的蹦了出來。
“淩一寒,顧憐憐……”他們幾乎同時的叫住了對方的名字。
淩一寒發現現在的憐憐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以前是清純來形容憐憐的話,現在的憐憐身上多了一種成熟,多了另外一個味道。
顧憐憐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看到淩一寒?難道真的是老天的安排嗎?難道真的有宿命這種東西嗎?
淩一寒還發現憐憐現在除了成熟之外還多了一個東西,那就是憐憐居然開口對他說話了,而且叫了他的名字。
他搖搖頭仿佛是錯覺,他感覺麵前的人不是憐憐,但是那張和憐憐同樣的臉又讓他迷惑?憐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還是無法隱藏住自己內心的震撼,當服務生將兩杯咖啡端上來的時候,他竟然一個不小心用手碰倒了咖啡杯。
顧憐憐看到淩一寒這樣忍不住噗哧一笑然後快速的抽出桌子上的餐巾紙幫桌子收拾幹淨,服務生看到這邊有動靜趕緊也拿著帕子走了過來。
十分鍾之後,淩一寒還是仿佛如同在夢中一樣,他恨不得能夠捏捏自己的臉。
他約見的不是設計師朵朵漣漪嗎?為什麼憐憐會在這裏?為什麼她能夠清晰的叫住自己的名字?難道老天爺真的把她還回來了?
憐憐看到桌子已經幹淨了才鬆了口氣坐回位置,她拿著勺子小心翼翼的攪拌著咖啡,本來打算還瞞著淩一寒一陣子,現在看來是不必要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不是顧憐憐?你見到的是人還是鬼?我的確是憐憐,的確已經會開口說話了,不過這一切實在是說來話長。”
憐憐突然又回憶起了自己在英國那段日子,她忍不住將自己的故事告訴給淩一寒,除了自己的孩子。
淩一寒聽到憐憐說她在英國的經曆時忍不住又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難怪那麼多的人找她都找不到,是因為她躲在郊區的農莊裏。
他看到憐憐現在平坦的肚子又想起了憐憐的孩子,不過他也很明白,剛才憐憐避重就輕不談孩子的事情,應該也另有隱情。
過去的事,他不想再去追究了,憐憐現在好好的就好,他還在埋怨自己,因為他一直沒有能夠找到了憐憐,沒有能完成艾麗的遺囑。
憐憐喝著咖啡其實心中也在顫抖,她多麼想全盤衝著淩一寒拖出,她多麼希望淩一寒還是曾經她能夠依賴的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