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焰冬和溫言優看了看,覺得爸今天這話說得倒是在理,昨天媽沒有醒過來所以要看著,現在媽醒過來就沒有什麼事了。
不過醫生叮囑過,最好別讓媽受什麼刺激了,要是在受刺激傷害了媽,媽可能真的會出什麼並發症。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病房,臨走之前溫焰冬將護士開的藥從護士站拿在了病房裏,他叮囑爸一定要讓媽盡快的吃了。
病房裏麵滴答滴答的安靜的要命,牆上的鬧鍾這會響個不停,溫媽這個時候還躺在病床上,她知道安靜了之後就沒有什麼好事了。
他和她有太多的話要單獨說。
溫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病房門口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然後又將病房的門給鎖上,全程他始終帶著笑意,一言不發。
看到他這麼做溫媽大概是明白了,今天他要和她撕破臉了。
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終於是破了,可這又能夠怨得了誰呢,誰怪他們兩個人並非是一路人,雖然進了那一家門,但遲早是要分開的。
可這遲早倒也來的了太遲了,直到二十五年後的今天她才算徹底的看清楚和鬧明白了。
溫爸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將桌子上的藥和水都拿在了自己的手裏麵,他將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湯池上然後喂在了溫媽的嘴邊。
看上去一個無比親昵的動作可對他們來說卻特別的生硬,他們好多年來都沒有在做過這樣的事情。
“先吃藥吧,好歹咱們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有什麼話咱們吃了藥再說,我也不想你先我一步,這樣留下我和孩子們多可憐。”
他將藥喂在了她的嘴邊,可惜她並沒有覺得感動,反而感覺好惡心,一種從沒有過的顫抖感出現在她的身邊。
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她未必能夠全部猜透,這就像是一場鴻門宴,遲早她會死在他的精密算計之下。
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心疼,他們何必鬧到這樣的地步。
本不想張口,可他的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他是想讓她死,可是並不是現在,至少這一刻的他是真實的。
索性她將嘴巴張開然後將藥吞下又喝了一口水,溫媽知道自己現在也不能夠死,就算要死她也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惡行。
謀殺了自己親孫的人,他又何必去原諒,更是無需原諒。
看著她吃完了藥又喝完了水溫爸倒是覺得挺滿足的,將勺子和水杯放下,他們之間還有很多的事沒有解決。
她說話或者不說話,其實都是那個樣子。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著自己的手,在怎麼的也要說一個開場白,他正在對自己進行最後的整理。
溫媽不希望他在賣什麼關子了,有什麼話就說有什麼事就做便是,他們對彼此的了解早已經左手同右手的關係。
可現在左右竟然要殺了右手。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何必遮遮掩掩的,殺人的事你都幹得出來,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不懂,難打股票的事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為什麼要殺了我們溫家的親孫子你才滿意,如果溫焰冬他們知道這件事該如何看你這個爸爸。”
她一字一頓的慢慢的說這件事,她隻想告訴他,迷途知返尚還能夠挽救,可他如果真的執迷不悟,那才是真正的沒得救了。
溫爸冷笑,殺孩子是唯一的辦法,那孩子他已經調查過了,雖然是溫焰冬親生,但溫焰冬自己都分不清楚和哪個女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