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憐站了起來,她多麼希望溫焰冬能夠霸道一次,霸道那麼最後一次的將她抓在懷裏麵不鬆手。
可是溫焰冬終於長大了,他們盡了人事天命,終究還是無法成為彼此生命之中相守到老的那個人。
在錯的時間裏麵遇見對的人,那是一種多麼撕心裂肺的遺憾。
一個人打開了房門然後從樓梯往下走,當年她也是從這個樓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的,當年溫焰冬是想要求著她不要離開的。
如果當年她不那麼倔強,如果當年她不在乎那麼多,也許一切都成了定局。
這一次,無人在捆綁他們的愛情,他們隻能夠祝對方幸福,不對,沒有了對方的兩個人也許會孤單一輩子。
打心裏麵的徹底孤單。
一件事,幾個人,毀了一樁美滿的感情。
從溫家的小別墅裏麵,顧憐憐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何處是歸途,何處是她的家呢,她想躲,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不想在去看著溫媽和孩子下葬,她想要找個地方享受日出而入日落而息的生活,就好像曾經的菜花村一樣。
旁邊的一個的士停在了顧憐憐的麵前,顧憐憐想都沒有想就上了車,她對著司機淺淺的道“師傅,去菜花村。”
溫焰冬一個人在屋子裏麵呆了一天,直到天黑他才慢慢的醒過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什麼話都沒有。
已經入夜淩一寒皺了下眉頭,憐憐的手機關機了一天了,這溫焰冬和她也不見回來,都不知他們兩個人到底是去了哪裏。
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溫焰冬問問清楚情況,這憐憐一天不出現,確實讓人很擔心,他很害怕憐憐一個人出了什麼事。
溫焰冬看到是淩一寒的電話響才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電話“溫焰冬,你和憐憐怎麼回事,去了一天了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聽到了淩一寒的話溫焰冬立刻就回神,他和憐憐並沒有怎麼樣啊,他下午的時候就放憐憐走了。
“憐憐下午就已經離開了我這邊了,她不是早應該回來了嗎?她人呢?”溫焰冬也大惑不解,他和憐憐是徹底的說清楚了,他現在把憐憐仍當成最愛,隻是他不會要求憐憐在回答他的身邊而已。
淩一寒聽到溫焰冬這麼說立刻就怒了,他臉上的青筋立刻曝露出來,溫焰冬現在怎麼變成了如此不負責的男人呢。
顧憐憐哪裏有回來,這都過去一天了。
他對著電話裏麵大吼“溫焰冬,我們家的憐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給我吃不了兜著走,你快點給我去找人,給我去找人。”
微微這會站了一天都有些困了,聽說顧憐憐不見了她皺了皺眉頭,溫焰冬和憐憐說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如果憐憐在受了刺激出了什麼事大家都不好交代了。
溫言優站了起來看著吵吵鬧鬧的淩一寒冷冷道“吵什麼吵,我媽現在需要安靜,淩一寒你給我滾出去。”
淩一寒現在壓根就不想要呆這裏,他拿著手機不停的撥打著憐憐的電話,他都不知道這丫頭除了在他的身邊還能夠去哪裏。
肯定,是受了溫焰冬的刺激了。
微微見到事情不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在了淩一寒的身邊,事情現在已經夠亂了,容不得誰在添亂了。
菜花村。
顧憐憐付了幾百的車錢之後下了車。
這裏的油菜花還是那麼燦爛,就算是晚上她也能夠感受到這裏的淳樸,她的心經曆了那麼多的大是大非之後完全的蒙蔽了,隻有這裏才是一方的淨土。
按照記憶她一個人又走到了晴天的家裏,一年多不見小晴天應該長大了不少,晴天爺爺奶奶應該也蒼老了不少。
還沒有走到了晴天家那條大黃便開始汪汪汪的叫了起來,仿佛是在歡迎從遠方道來的客人。
晴天爺爺這會在屋子裏麵聽戲,晴天奶奶則抱著晴天在看星星“老太婆,大黃怎麼在叫啊,你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來了。”
晴天奶奶拿著扇子不停的搖晃著然後站起來撇撇嘴,這菜花村一年到頭都比城裏麵安靜,哪裏來什麼客人的。
可老頭子說的話她也不能夠不認,趕緊站了起來準備到門口去教訓那大黃去,他們可不是沒有給大黃飯吃。
拿著蒲扇就衝著門口的大黃嚷嚷“你這死狗,沒事瞎叫什麼東西呢,影響我家老頭子聽戲明天殺了你吃了。”
顧憐憐在門口聽到晴天奶奶的聲音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而大黃這個時候還是衝著顧憐憐的方向叫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