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園區。
經過樓下的超市,溫暖稱零五花肉以及幾樣蔬菜,這才朝著略顯破舊的樓梯走去。
區已經有將近二十年的曆史了,總共才有五層高,風吹雨淋下已經略顯陳舊,自然不會有什麼電梯。
走至四樓,將左手上的雨傘放在門口,掏出鑰匙插進鎖裏,驀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門,是開著的。
她用手輕輕推了推自家的木門,對上了玄關處一張驚愕的臉。
屋裏的人嘴裏塞滿了吐司麵包,手裏拿著剩下的透明色袋子,依稀寫著某個品牌,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她今早上自己吃剩的。
蘇明宇沒想到溫暖這個時候回來,瞬間被吐司麵包噎住,幹硬的吐司粉末嗆到了喉嚨裏,咳嗽不停。
那樣子,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咳咳,你......你嚇死我了!”
這指責,理直氣壯。
溫暖默了默,額頭上可疑的掛上了四根黑線。
“又撬我的門?你還有理了。”
她微微眯起雙眼,看了一眼自家的門鎖,外麵果然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劃痕,像是細鐵絲造成的。
蘇明宇聞言,那張極其平凡的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側側身方便她進來,視線落到溫暖的右手上,瞬間亮了好幾個度。
“哇,有飯吃!暖暖啊,哥就知道你最好了,快去做!”
菜色很多,還有自己愛吃的芹菜和茄子,他家暖暖一定是知道自己今要回來,才會買這麼多材。
溫暖朝著房頂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將雨傘掛在玄關上麵的掛鉤上,放下手裏的菜。
算了,還是給這祖宗做飯吧,不然這貨吃吐司得噎死自己。
“我先換件衣服,就給你做。”
蘇明宇注視著溫暖纖細的背影,視線落在火紅色的連衣裙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今這麼早就看伯母了?”
今日是溫母的忌日,往年這個時候,溫暖總會穿著紅色裙子去墓地祭拜。
他認識溫暖的時候,丫頭才七歲,那時溫母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最是喜歡買紅色衣裙,把溫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而他,也是因為今是個特殊的日子,才會大老遠的連夜趕回來。
溫暖雖然年紀,但經曆的事情太過讓人心疼,自從十二年前溫母去世之後,蘇明宇不管是在哪裏,這一總會回來陪著她。
聽到“伯母”這個稱呼,溫暖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
“你應該稱呼她一聲姐姐,謝謝。”
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再一次將蘇明宇噎在了原地。
蘇明宇:“......”
深呼吸。
今是個特殊的日子,不跟女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