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裏,一片漆黑,隻有壁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臥室裏一片地方。
霍旻煜摸黑走進來,很快適應了光線,他一眼看到了大床中央那團拱起的弧度,腳步不自覺放輕了。
薑黎黎白眼狼睡得很熟,呼吸均勻,姿態優美,仿佛之前並沒有被什麼不愉快的事影響到心情。
她粟色的長卷發鋪散在潔白的枕頭上,精致的臉退去了白日裏的張揚,此刻隻剩下無盡的嬌柔,令人心生憐惜。
霍旻煜蹲在床沿看了她好一會兒,粗糲的指腹惡作劇地撫上她嬌嫩的臉,憑什麼她惹了他,卻像沒事人似得睡得香甜,而他就隻能呆在冷冰冰的書房?
不知是不是刮疼了她,睡夢中的女人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微微扭臉避開了男饒手掌。
霍旻煜,“……”
還真是嬌得很呢,碰一下都不校
他低低哼了幾聲,高大的身子站立起來,邁步往浴室走去,十分鍾後,一身清爽的他裹著黑色綢緞浴袍,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一伸手,就把女人纖柔的身體抱在了懷裏,熟睡的薑黎黎隻是微微掙紮了一下,很快熟悉了他的體溫,乖乖地窩在他懷裏繼續睡去了。
黑夜裏,男饒嘴角微微彎起了一抹弧度,收緊了臂彎。
翌日。
薑黎黎一覺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她眼開漂亮的美眸看向旁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伸手一摸,涼冰冰的。
看來那個老男人是真生氣了,居然一整晚都不回來睡覺。
薑黎黎抿了抿紅唇,昨晚她掙紮了又掙紮,想了很久很久,最終是麵子占據了上風,她實在是拉不下臉去找男人合解。
站在男饒立場,好像她是有點做錯了,畢竟人家一開始是主動給了她卡的,可是她沒要,結果卻又偷偷出去掙快錢。
但是站在她的立場,結婚後這男人並沒有限製她打拚事業,明人家根本就沒有讓她婚後隻做個全職太太,要養她的意思。
人家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還好意思伸手拿人家的錢麼?
看似兩邊都有道理,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她太窮苦了,哪哪都需要錢用,她又不是機器,一二十四時連軸轉地掙錢。
冷戰既然避免不了,那就隻能各自耗著吧,就看誰先輸了。
薑黎黎想通了這點,動作輕快地起床洗漱,剛換好衣服,她手機催命似地響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她舞蹈室的合夥人,江流風。
她秀氣的眉毛擰了擰,語氣很不好,“什麼事?”
“一大早的,你吃炸藥了?”那端,傳來一個很不滿的男聲,幾分動聽中卻帶著絲輕狂,“不會是你男人昨晚沒有滿足你吧?”
“江流風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薑黎黎懶得理這個男人,明明隻是一個心理醫生而已,非要來她的舞蹈室摻一腳。
“別,我有事。”江流風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一本正經地道,“薑大姐,薑姑奶奶,你現在能耐的很呢,招惹完妹妹又招惹人家哥哥,媒體都快把你噴死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