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東西摔在地上響起的聲音漸漸停止。
薄燁走上來,憤恨的看向冷權傾,“冷姐,你知不知道你三年裏,啻爺因為你的任性和不可理喻,包容了多少嗎?”
這次喚的不是姐而是冷姐。
一個字之差,否認冷權傾的身份。
“我從來沒有看見啻爺為了一個女人,忍氣吞聲,打不得,罵不得,偏偏你還不識好!”
冷權傾抿著唇瓣,雙手緩緩攥緊。
這三年發生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薄燁也不再多,看了看書房禁閉的房門,神色複雜的離開。
樓下,傭人打掃著客廳的衛生,嘴裏聲嘀咕著。
“唉,姐真的不知好歹!又去見學長去了。”
“就是!主子對姐多好,恨不得把心掏給她,偏偏姐作作地,一心撲在她的學長身上。”
“可不是!我還知道姐帶回來的時候臉上有著胎記,可醜了,還是主子把姐給治好的,姐被帶回這裏,不知道感恩,就會氣主子。”
傭人看見薄燁從樓上下來,一個個閉上自己的長舌頭。
冷權傾站在書房門口半,即便自己曾經受過特殊訓練,但腿還是感到有幾分酸累。
薄燁和何楓一直不敢去打擾君啻炎,兩個冉傾心園後山的樹林哀愁的吸了兩支煙。
主子一生氣,他們準沒好日子過!
兩個人接受現實之後,回到傾心園,冒著極大的風險去喊自家主子吃午飯。
何楓朝樓梯上看了看,害怕讓他卻步,斜睨薄燁一眼,“你去喊!”
薄燁白了何楓一眼,“憑什麼我去喊?老子也怕好吧!”
何楓:“老規矩,誰輸誰去喊。”
薄燁:“好。”
石頭剪刀布,何楓看見自己出的拳頭輸給了薄燁出的布,一臉的生無可戀。
何楓上了二樓,看見冷權傾還站在書房門口,微微一愣。
他還以為姐早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沒想到竟然還站在外麵!
何楓微微歎了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去私會狗男人呢!
何楓來到書房門口,輕輕敲響書房的門,心翼翼喊了一聲,“啻爺……”
“滾——”
書房內暴戾暗啞的聲音響起。
何楓看了眼冷權傾,吞了吞口水,附耳貼門,頂著巨大風險,再一次敲響房間的門。
“啻爺,吃午飯了。”
何楓沒有聽到裏麵的回應,用著熊心豹子膽輕輕推開書房的門。
看見裏麵的場景,何楓震驚的睜大眼眸。
“啻爺,您的手……”
女孩聽到書房內何楓這句話,瞳孔微微一縮,顧不得等君啻炎給她解釋的機會,推開書房的門,疾步走進去。
冷黑色格局的書房此時一片狼藉,被摔碎的碎片在地板上散發著寒冽的光芒。
男人完美的輪廓十分冷硬森寒,大手被血液染紅,如同地獄走出來的死神。
地板上沾染觸目驚心鮮紅的血液。
何楓從驚悚狀態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去給君啻炎的家庭醫生打電話。
“我去喊顧漓。”
“拿醫藥箱。”冷權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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