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想,陸暖覺得後背發涼,臉色都微微泛白。
她給霍司銘倒酒的時候,握住酒瓶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忽然,湯姆喊了一聲:“銘……”陸暖嚇得手一抖,一整杯酒全灑在了霍司銘的褲子上。
張洲驚呼出聲:“霍總!”
霍司銘臉色瞬間陰沉沉的,周遭的氣溫都跟著下降了幾度。
陸暖神情驚恐,臉色煞白,慌張的拿毛巾去給霍司銘擦拭西褲上的酒,“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陸暖手忙腳亂的,拿著毛巾的手蹭到不該蹭的地方,惹得霍司銘臉色更加難看,冷聲喝道:“滾開!”
張洲趕緊一把推開了陸暖,陸暖被推退後了好幾步,身形一踉蹌,險些沒摔倒。
她低著頭站在那,聽著張洲緊張的詢問霍司銘,渾身冷得如置冰窖。
完了!
她得罪了霍司銘這個不法分子,先不說會不會被認出來,像他這種人,指不定就讓人把自己給殺了!
南宮辰看霍司銘臉色冷得能掉下冰渣子,心底暗暗同情這個服務生。
出錯就算了,還不懂規矩,霍司銘不喜女人近身的事,無人不知。
不知道是該說她大膽,還是勾引的手段太不高明。
南宮辰輕挑眉梢,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司銘,沒事吧?”
霍司銘沒有回答,目光銳利的盯著陸暖。
她身上穿著會所的製服,黑色的包臀裙配著白色襯衫,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可能因為害怕,肩頭微微發著顫。
霍司銘冷聲道:“你,把頭抬起來。”
陸暖緊緊咬著下唇,肩頭顫的更加厲害。
怎麼辦啊?
要被認出來了嗎?
霍司銘見陸暖一動不動低著頭,沒有了耐心,“我再說一遍,把頭抬起來。”
張洲見霍司銘動怒了,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連忙道:“霍總,你別生氣,我現在喊會所的經理上來,讓他把這種做事笨手笨腳的服務生開除了。”
一聽說要開除自己,陸暖急了。
她不可以丟掉這份兼職!否則月底拿什麼去跟陸芷蘭要回媽媽的鐲子!
陸暖猛地抬起頭來,急得眼眶都紅了,“霍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酒倒到你褲子上的,我跟你道歉,我幫你把褲子送去幹洗……求求你不要讓經理開除我……”
殊不知,她這一抬頭,張洲一眼就認出了她,驚訝地道:“你不是飛訊的員工嗎?上次在詹國文的辦公室,我見過你。”
沒想到這麼快被認出來,陸暖心裏更加忐忑不安,她勉強的點了點頭,“張助理,你好,是……是我。”
霍司銘麵無表情注視陸暖,深邃的眼眸微眯,吩咐道:“張助理,去查查她的底細。”
“霍總,你是懷疑她是別人派來跟蹤你,想打探什麼消息的?”
陸暖一聽,更覺得要完了,要被誤會成來打探消息的人,不僅要被開除,霍司銘肯定會殺人滅口的吧!
她搖著頭,害怕地解釋道:“不是的,霍總,我不是別人派來打探什麼消息的,我剛才也什麼都沒有聽到!我隻是……隻是在帝豪會所兼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