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芸姐的雙腿上我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態。但我躺在她腿上的時候我心裏麵很安靜,芸姐幫我敷完了臉後,就問我身上真的都全好了嗎?
我仿似呢喃一般的說了聲嗯,然後芸姐就起身說那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疤。我苦笑著說那有什麼好看的,芸姐很堅持的說讓你脫你就脫。我無奈的把上衣給脫掉,露著後背給芸姐看。芸姐看完後就皺著眉說醜死了,一道道的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好!
我說好不好都無所謂啊,反正又不會有什麼影響。芸姐拍了我腦袋一下笑罵著說那要是以後你媳婦兒嫌棄呢,我說那我揍她!
芸姐被我逗的笑了起來,笑完後就說打女人的男人可不好,媳婦兒娶進門那是得用來疼的又不是娶來打的!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而且我又不是那種喜歡玩家暴的人。我笑了笑說,我媳婦兒還不知道有沒有出生呢!沒想到芸姐來了一句哎喲,沒想到你還想著老牛吃嫩草啊!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無語的說道我想小牛吃老草行不行?
說完我的目光就看著芸姐,芸姐愣了一下然後又拍了我的腦袋,說胡說八道趕緊洗澡去,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芸姐起身回房了,我知道我不該說那句小妞吃老草的話。芸姐當然不是生氣我不小心說了個老字,我覺得她可能還是怪我總會無意間挑起這樣的氣氛來。我知道我錯了,想去和芸姐說聲對不起,但我最後還是沒有。
我去了衛生間裏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蓮蓬頭下任憑水流拍打在我的臉上。心裏麵原本的安靜也開始變得躁動起來,煩亂的讓我有種想一拳打在牆上。可我本來就是一個缺乏太多勇氣的人,我在想這一拳打在牆上會不會很疼?
最後我放棄了那種想法,如果我真打了我想自己都覺得自己傻逼。
洗好澡出來,我依舊睡在了第一次來的客房。去房間裏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芸姐緊閉著的房門,心裏麵歎息了一聲我就回房休息去了。
可我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裏出現了超哥那張嘲諷的臉,還有芸姐被我一句話說的躲避的畫麵,這一幕幕讓我的心情無比的煩躁起來。總覺得自己很失敗,嘴巴不夠利索,連混個黑社會沒被別人打,反而還被自己的老大打了,難不成我不會做人?
最後我自己氣的不輕,我就想麻痹的,老子不會做就不會做人,你方超連芸姐的主意也敢打沒揍你都算好的了!
想到這兒,我的心裏麵一下子舒坦多了。我閉上眼睛準備開始睡覺,其實我心裏麵還在幻想著芸姐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睡不著然後給我發短信,讓我去她的房間裏聊天。
但等了好久把我自己給等睡著了,那條短信或者那個電話始終都沒有響起來。
一覺睡到了天亮,我是自己醒來的。起床的時候以為芸姐會和上次一樣出現在門口,然後笑著喊我吃早餐。可當我打開門的時候隻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便簽,是芸姐留下來的:廠裏有急事先走了,你早上也早點過來。
我心裏麵挺失落的,雖然她是有事忙才提前走的,但沒能和她在一起我心裏麵多少還是有些怪異。收拾好了心情,我傳好了衣服倆開了芸姐住的小區。
搭乘著公交車,在車上我解決了早餐問題,然後我就去了廠裏。隻是當我剛走進廠門的時候,芸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笑著接聽說芸姐我已經來廠裏了,她的語氣很嚴肅對我說那你現在立刻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問怎麼了?她說你來了就知道了。
我心裏麵已經有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我快步朝著芸姐的辦公室去。在芸姐辦公室裏麵車間主任生產部經理都在,一見到我來了芸姐還沒發話他們倆就吼了起來,質問我王雲峰你這組長怎麼當的,你看看你那兩個組做出來的東西,你自己看看都成什麼鬼樣子了!
芸姐抱著雙臂沒說話,我走過去一看看到那些產品的時候我眉頭一皺。來到廠裏這麼久了我對起碼的產品需要多高的質量還是了然於胸的,眼前的這批產品我隻能用兩個字去概括:次品,全是次品!
我負責的那兩個小組基本上都是老員工,所以每個人的心裏其實比我更懂的需要的質量是怎麼樣的。一直以來兩組人很少出現過這樣大批次次品的事故,我知道不管是芸姐還是生產經理亦或者車間主任他們都沒有理由來坑我,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我們兩組的人。
我站了起來心頭壓的很難受,直起身子我看著芸姐他們三個說這是我的責任,我來處理!車間主任屬於不上不下的職務,他肯定在之前就被罵過了,所以現在很惱火的吼你來處理,我問你你怎麼處理!為什麼別人的小組沒出事,你負責的兩組全都出事了!
我知道這些天來我一直沒怎麼上班,在醫院裏麵就呆了幾天。實話說起來,我的確有著很大的責任。可我說了我來處理,但實話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