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這個電話我也有些無語,劉一前一天就沒來上班現在又跟著沒來,估摸著是連假都沒有請呢。
在廠裏我絕對不會有外麵那麼的高調,我就笑著說那我給他打個電話看看。倉庫的主管哼了聲就把電話掛了,我也懶得和他一般計較就和劉一打了電話過去。
那家夥一接電話聲音就模模糊糊的問誰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我立刻沒好氣的說現在都中午了,你還說大早上?聽出了是我的聲音劉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然後呼道都他麼中午了啊?我說是啊你們倉庫的主管剛給我打電話問你的事兒呢,你是不是沒接他電話?
劉一說對啊,那傻逼沒事兒就喜歡給我打電話,然後指揮我這樣那樣的,所以今天早上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以為還早就直接給掐了。我就問那你還來不來上班?來的話就趕緊的。劉一忽然間有些猶豫了起來,然後笑著說上個毛,反正一上午沒去了下午也懶得去了。
我能聽出來劉一似乎有點不太想到廠裏來上班了,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在外麵混了的人多半都不想來廠裏被人管著。但我和劉一不一樣劉一說走就可以走,但我呢方蕊在這廠裏嫂子也在,最主要的是我欠芸姐太多人情債了!
那你願意來就來吧,要是真不想來了就和廠裏辭個職,不然這樣就走不太好,畢竟芸姐也是廠長。
劉一說行那我等下就打電話去,劉一也感恩芸姐,上次他住院的錢就是芸姐墊付的,我們倆為了誰來還那個錢還爭了一會兒。當然之所以爭是因為劉一要搶著還,而我不讓。
嫂子和方蕊就在後麵,見我打完電話了就問誰打來的啊?我說是倉庫主管讓我喊劉一上班,但劉一不想做了。方蕊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但是嫂子不知道就說他都那麼大了怎麼一點也不踏實啊,雲峰你可不能學他。現在不好好上班賺錢,以後有的他後悔的。
我笑了笑也沒去解釋那麼多,笑著說他有他的想法嘛,咱們管他那麼多幹嘛。嫂子點點頭,方蕊就更不會說什麼了,然後我們在一塊兒坐了一會兒,嫂子就說她先去車間裏麵。
留下我和方蕊兩個人,方蕊抬頭看天我發現她的心事似乎多了很多。我摟了樓她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了,以後都會好的。說不定以後我還能和你哥化幹戈為玉帛呢,就算和解不了但你愁眉苦臉也沒用。她對著我說和解是不可能的了,我哥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可我擔心他還會報複你。
我心裏從來就沒以為方超會放過我,但那又怎麼樣?大不了和方超再幹一場就是了。可沒想到方蕊就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一樣,說雲峰如果我哥真的要找你報仇,你能不能不要再和這次一樣把他弄的這麼慘?
我說行,但也僅僅隻是說說而已,我很討厭方超,是討厭到骨子裏的那種!但方蕊卻被我哄高興了,挽著我的胳膊說晚上我們去小馬哥那兒怎麼樣?
去小馬哥那兒已經是方蕊對我的一種暗示,那就是她已經準備好了。可我想了想說等我傷好了吧,現在不行。方蕊撅了撅嘴說你真是麻煩貨!
我偷偷的在她的胸部上捏了一下,方蕊立刻紅著眼要追著我打。毫無意外我被她追上了,我一瘸一拐根本沒法子跑。
玩鬧了一陣就要開始上班了,等到傍晚的時候小馬哥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我這裏有兩件事情一件好事一件壞事,你想聽哪一個?我就說什麼事兒都說吧,還賣什麼關子啊!小馬哥在電話裏歎了一口氣,說好事就是黃老板說晚上把二十萬給咱們,但壞事就是棒子和飛輪一個人要七萬塊。
我心裏麵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我說不是已經和他們約定好了的嗎?這兩家夥怎麼反水了?小馬哥說錘子晚上就回來了,昨晚半夜方超給他打的電話,那傻逼半夜下的火車然後買票趕回來。
錘子絕對是方超手底下的一員猛將,在我和小馬哥的眼裏他不僅猛而且還傻。他為方超拘留過,還為方超坐過一年牢。比起我們方超要對他好些,但一年連十萬都沒給過錘子。十萬聽起來似乎挺多的,但對於拿命來賺錢的人而言,真的一點也不多。
在動手之前我就知道把奧菲打下來或許會容易,但要想守住奧菲就會困難n倍,這才剛開始我們就必須得守住了。
我沉默好大一會兒,這才開口說等下黃老板把錢拿下來了咱們再和棒子和飛輪談吧。七萬不可能給的了,我們自己要留著點錢不說,那些小弟也得發點錢不然誰會跟著我們幹啊。小馬哥聞言就是說你還要給那些傻逼錢?要不是他們一個個嚇跑了,咱們當時也沒那麼慘。我說不給怎麼辦?讓他們全部滾蛋?那以後咱們還找誰當小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