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了腳,但是直接一直反複阻攔方晴雪的那個男生卻是沒膽子跑,眼神裏滿是驚慌的看著我。
這樣的眼神我一點也不陌生,倒不是因為我現在見多了。而是從他的眼神裏仿佛見到了還沒離開學校的我,那時候的我在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是一樣。惶恐,不安,我想他的腦子裏估計還在想我會怎麼打他。
實際上對於這樣的人,我的內心裏還是有著些許的同情心。可惜他和我不一樣,上學那會兒我就沒主動去惹過誰,而他是自找的。
看了一眼還躲在我後麵的方晴雪,我笑著問她大半夜的你跑出來做什麼?方晴雪說,他是我同班同學說找我學習資料。我拿過來了,可我沒想到他會這樣!
我明白了過來,笑著點點頭又問她你想把他怎麼樣?隻要不弄死弄殘,隨便你收拾。那男生一下子就驚慌了起來,學生黨不管你是高中還是初中生,大學生在害怕的時候都能哇哇的嚇哭。
他哭了,實話說他一哭我就不忍心了。因為我也哭過,在那種極度恐懼和無助的時候,哭泣或許才是人唯一的發泄方式。方晴雪也好像有些於心不忍,說算了吧,讓他走啦。
既然是方晴雪這樣說,那我也不會再多為難人,走到他麵前冷著臉道:“以後記住,她不是你能打主意的。今晚上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不然下一次你會更害怕的,懂嗎?”
那個男生忙不迭的點頭,見到我們轉身他才敢撒起腳的狂奔。沒了那家夥,我就看向方晴雪問她,晴雪你是要和我們一起吃夜宵呢還是要我送你回去?方晴雪看了一眼,她好似是在故意證明她不怕我,就說我也要吃。
我笑著點點頭,紅玉和銳子也是一臉的笑容。知道她哥哥是方建新後,我們對她都很有好感。畢竟雲峰會成立到現在,方建新是第一個肯為我坐牢的兄弟。
重新回到了燒烤攤上,我問方晴雪要吃點什麼。她點了很多的東西,我都知道別說她我們四個人加起來也吃不完,但她就好像在賭氣似的吃的喝的要了很多。尤其是喝的東西,擺上桌子的時候她也不管喝不喝的完就全都打開了。
我能感受到她故意的情緒,就連紅玉和銳子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我,他們還一臉覺得我做了對不起方晴雪的樣子。
我苦笑了兩聲,就說這東西你別吃多了,不然會吃壞肚子的。方晴雪立刻瞪眼,說我喜歡吃不行嗎?還是你舍不得請我吃?你不是很有錢嗎?我立刻知道矛頭所在了,還是因為我花錢請他哥坐牢的事情。本來還想解釋幾下的,但發現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所以她要鬧就讓她鬧唄,到時候拉肚子可不能找我的麻煩。
衝著紅玉和銳子使了一個眼色,我們三個也就自己吃自己的沒有去管逼著自己吃喝的方晴雪。
等到吃完的時候,桌子上依舊還剩下不少的東西。方晴雪看著也有些舍不得了,燒烤這玩意兒就算是路邊攤子也不便宜。這丫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何必要和我較勁呢?
看她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察覺到不好意思的時候臉都紅了,我笑著說打嗝就打嗝唄,有什麼的。好了,吃不下去就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方晴雪哼了聲,說你以為我有你那麼浪費嗎?把那些飲料還有吃的東西打包,我帶回家給我爸媽吃。哦不對,我爸媽才不吃你們吃剩下的。
說完,方晴雪找老板要了個塑料袋子將那些燒烤全部丟在一個袋子裏麵後,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裏麵。還有那些打開了沒喝一口的飲料,她也全部倒進了下水道。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來,倒不是因為我舍不得那幾瓶飲料的錢,而是覺得她對我的抵觸有點太大了。
她做完這一切,紅玉和銳子都站在一旁傻眼了。反應過來後完全沒點“義氣”可言,就笑著說那個啥峰哥我們還有點事兒,你自己送她回去就好了哈,我們現在了!
說完,這兩個家夥也不管我直接就跑掉了。方晴雪見他們倆那樣,就問我有這麼可怕嗎?我很認真也很誠實的點點頭說是有點,至少比你哥嚇人!
她衝我咧嘴嗬嗬,說我哥是傻,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發現在這樣的叛逆少女麵前,有點完全對付不了的感覺。不過說不上我也就懶得說了,朝著方晴雪的家裏走去,這會兒她倒是老實了乖乖的跟在我後麵。
隻不過快到家的時候,她忽然間說你能幫我找個工作唄?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問你一個學生出來工作幹嘛?不上學了?
她撇撇嘴說我成績不好,上的沒什麼意思。我立刻就知道她在騙我,因為方建新和我說過她妹妹的學習成績很好的,以後是能考上大學的。我就說你的情況你哥哥都和我說了,所以別騙我,這個工作我不會幫你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