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的到來無疑給我帶來了更大的驚喜,她倒是沒什麼,但青姨並不喜歡太過於喧鬧的環境。所以我將招待客人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小馬哥他們後,便帶著她們去了我的辦公室裏麵。
在辦公室裏麵,我倒了兩杯熱茶給她們。芸姐在我的辦公室裏麵左右轉了轉,然後坐在青姨的身邊,笑著說:“青姐,有時候我覺得咱們這些經商的沒意思啊。每天累得要死,而且還要上下受氣,還不如雲峰呢。”
“這倒也是,他活的多自在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呢做什麼都得思前想後了才敢去做。”青姨回答著說,見她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我幹脆閉上嘴不開口。
見到我不說話,青姨這才換了語氣對我說:“雲峰,你知道我今天本來不會來的。實話說我對你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挺不支持的,這一次要不是黃達標讓我代表他過來,我是真希望你能改掉現在這一切,難道瀚海公司的副總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我就知道青姨來了會和我說這話,就算今天是頂峰開張的日子她也會說。這樣的話我應該表現一點不高興的,但我內心裏並沒有那種感覺。說白了,如果青姨不是關心我,她完全沒必要在這樣的日子裏和我說這些不高興的話。
芸姐是聰明人,她心裏麵想什麼有時候我也理解。她不說話那就意味著其實她心裏麵也讚成青姨所說的,如今我一個對倆,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青姨,你的意思我明白,還是怕我以後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都兜不住。”
“是的,你太年輕了。”青姨毫不避諱的說出了這句話來。
我苦笑了兩聲,說:“是啊,我是很年輕。可我要是不試試怎麼行,我總不可能一直仗著黃叔仗著常叔他們的保護吧?”
青姨歎了口氣,微微沉吟之後說道:“行了,這話我以後也不說了。反正還是那句,再怎麼樣瀚海都是給你留著一個位子的。還有我也沒給你送花籃,也沒想著送禮,這些是季度分紅你拿著吧。”
看著青姨從包裏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來,我臉色頓時間大變。雖然不知道裏麵的數目有多少,但我想也沒想的就給推了回去,說:“青姨這我如何都不會要的,你讓我在瀚海掛名都沒什麼,但要是拿了這個我就真沒臉去見黃叔了。”
“少給我來這一套了,知道你開這麼一家場子還有養那麼多人要花錢,裏麵不多但都是你該得的。密碼是你的手機後六位,我還有事這裏就不多坐了。”
青姨很幹脆的將包包拉鏈一拉然後起身就要走,雖然我之前缺錢的時候想過去找瀚海借錢。但我從來沒想過白拿,所以這錢我要是拿了自己心裏麵都不好過。
可我剛拿起銀行卡來,芸姐卻是拉住了我手,說青姐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現在她幫你或許以後就是你幫她了。青姨也是點了點頭,我苦笑著說你們今晚上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了,先給我一個驚喜現在還給我送這麼一份禮!
芸姐和青姨相視一笑,不過跟著青姨卻忽然對芸姐說你們倆一個喊我姨,一個喊我姐?這輩分是不是有點亂啊,要不今天把這事兒也給解決一下吧,省的以後見麵了還這麼亂不好。
這話我早就想說了,我喊她青姨,芸姐卻喊她姐姐,這不意味著我也得喊芸姐姨嗎?忙不迭的點頭,芸姐倒是很幹脆的說,那行我喊你一句青姨行不?
青姨四十多歲了,見過的人經曆過的事情別說我連芸姐都比不上。她衝著芸姐點點頭,道:“那記住了,以後喊我一聲姨,不然不住在你家了!”
芸姐連忙說好,青姨就笑著走了出去而且也不讓我們送就自己走了。隻是看著青姨的背影,我總感覺今晚上她不管是做事兒還是說話,都好似有著一種暗示。
這種情緒一冒出來,我就問芸姐:“你忽然間回來,是不是因為青姨喊的?”
芸姐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的燈海,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我:“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嗎?”
我搖了搖頭,她輕輕的一笑仿似在自嘲一般。她說我這段時間並不僅僅隻是在忙台勝的事情,還給自己放了一個小假期。你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回來的時候,其實我並沒有在忙,隻是在想我該不該回來。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太明白她回來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就說:“這你也要糾結啊?你既然有時間那就來啊,你知道我也很想你過來的。”
芸姐怔了怔而後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你還真一點也不知道委婉的,別忘了我可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