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的時候,我就帶了郭航一個人,有郭航一個人也足夠了。
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那個地方正好停著一輛大巴車。車有點舊,我先下了車讓郭航將車停到一邊。郭航停好車後,問我現在怎麼辦?
我說溫州這麼大我們不可能滿城去找,也找不到,上車吧,到那輛車上等。郭航點點頭,那輛車車上已經坐著一部分人了。不管方蕊在不在那輛車上,隻要他們會坐這輛車那我一定能夠找到。
我和郭航就像是要坐車的人一樣慢慢的朝著車上麵走去,開車的司機是個胖胖的平頂男人,隻是掃了我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車上還有一半的位置是空著的。我和郭航坐在靠後的一點位置。
我雙眼望著窗外那些陸續上車的人,一邊也在看著時間的過去。等到車上的座位越來越少,我開始有點著急了起來,心裏麵想難道方蕊真的不會來這裏嗎?
就在我擔心的時候,嫂子就來了電話。接到她的電話,我心裏麵還以為是方蕊回去了,忙問嫂子,是不是方蕊回家了?嫂子說沒有,我就是想打電話問問你,你到現在都沒找到她嗎?
心裏麵難免的有些失望,深呼吸一口氣後,說嗯,你別跟著一起等了,餘兒睡了吧?你也早點休息。嫂子說我現在哪裏還睡得著啊,雲峰你可一定要找到她!
嫂子的話讓我本就沉重的心思變得更加重了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但就在這時,郭航忽然間拍了拍我肩膀。我立刻往車窗外看去,立刻就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
看到這一幕我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抹冷笑,對著嫂子說我找到方蕊了,先掛了。說完,我就將手機收了起來,目光死死的鎖定著窗外的那一男一女。這一男一女正是江智和方蕊,隻是江智一直扶著方蕊,而方蕊好似昏迷了似的一直靠著江智。
頓時間我就要下車,但郭航卻是製止住了我,說等他們上了車就沒地方逃了。現在咱們下去,要是那個男的想跑抓起來也麻煩。我嗯了聲,目光一點點的看著他們兩上車。
江智扶著方蕊上車的時候,開車的司機還問了聲這個女孩子怎麼了。江智幹笑道病了,一直在發燒呢。司機就說病了這麼著急回去幹嘛,江智又說她家裏出了事情,不回去不行啊。
黑車司機才不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隻要坐車給錢就行了。坐在靠走廊的郭航側身看了一眼,記住了江智和方蕊所坐的位置後,說咱們旁邊前麵三排。我點點頭已經起身了,郭航也跟著起來。
我們一步步的走過去,當走到位置的時候,郭航毫不客氣的一把掐住了江智的脖子。江智本想要喊,可當看到我的時候他的眼珠子在一點點瞪大,隻不過我現在沒那麼多的心思去管他。而是趕緊將方蕊扶了起來,喊著方蕊,你醒醒!
方蕊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但很快又閉上了雙眼。我見狀抓著江智的頭發,喝問道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藥!江智被掐著脖子說不出來,郭航也示意我先忍著。我默默點點頭就想帶著他們倆走的時候,卻不想鄰座的一個男人突然間站了起來大聲喊你們是誰,快放開他們!
我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知道隻是出於好意的旁人,就說這事兒你們管不了的,都走開。可是那人似乎也是一根筋,用著四川話說了一大堆。我能聽得懂一點四川話,但那是在對方說的比較慢的情況下。一旦說快了,想理解還是有點困難。我隻是模模糊糊的明白他好像說他們四川人怎麼怎麼樣,當看到車上的男人都站了起來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
估計那家夥聽到我說普通話就分辨出我不是他們一個地方的,而我現在在抓他們那個地方的人,自然引起了他們的反抗。我知道話不說清楚,今天不動手是下不了車的。但我也不想動手,這裏的人真要說起來都是無辜的。
我無奈的控製住快噴湧出的火氣,說各位都別誤會了,她是女朋友,這個男的是她老鄉。現在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藥。真要生病成這樣你們覺得還能坐車嗎?
我這麼一說那些人都是猶豫了起來,那開車的司機也大聲道是啊,那女孩子我剛剛看著就有點不太正常。都別吵了,讓他們下去吧。但有人這時候卻說不能就讓他們這麼走啊,報警吧,等警察來處理。司機一聽頓時間急了,說老子這是黑車,你個槌子把警察喊來了我不完了?
我知道這樣爭吵下去一時之間根本走不了的,而那個江智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慫包,現在嚇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死瞪著眼睛看我,我懶的理他就說你們到底讓不讓,你們要是不讓的話那我自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