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1 / 2)

回家的時候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我總感覺這一次我從深圳回來運氣都不怎麼好。

先是在監獄被老黃罵,讓我原本的決定開始動搖。而後又是得知了青姨的事情,如今自己更是混賬的連常曉溪都睡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嫂子和芸姐正坐在沙發上的。就連餘兒也坐在她們的身邊,我見狀也許是心虛,所以一臉的笑容就說:“咦,餘兒今天怎麼在家?”

嫂子笑罵了聲,說:“你是不是昨晚上喝酒喝糊塗了,今天星期六餘兒肯定在家。”

一聽到說我喝酒喝糊塗了,我就有些不太敢看芸姐。而且芸姐跟著就站起了身,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芸姐停了下來,好奇的問我:“你幹嘛呢,怎麼那麼緊張的樣子?”

我幹幹一笑,說:“沒有啊,我哪裏有緊張、”

芸姐努了努嘴,說:“渴了吧,看你的嘴皮都幹的要裂開了似的,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本來想說不用的,但是我又不好多說話,怕說對了自己疏忽了什麼會讓芸姐懷疑。也許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是這樣吧,瞻前顧後的怕這個怕那個。

芸姐給我倒了杯水,我說了聲謝謝一口喝完之後,我就說:“你們坐著吧,我昨晚沒睡好繼續補一覺去。”

嫂子和芸姐都沒說什麼,我就獨自上了樓。其實我一點都不困,我隻是在想安靜的待一會兒。躺在床上,我睜著雙眼腦子裏全是常曉溪扇我那一巴掌時落淚的臉,每一次想起來我的心裏麵都會發抖一下。我告訴著自己常曉溪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的,盡管我知道她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但常曉溪是誰?她是老常的女兒,老常是誰?我的一切都和老常脫離不了幹係!

越想我越是害怕起來,我知道我那不是膽小,隻是愧疚的心裏在不斷的作祟。

可能真的是因為我酒喝的太多了,我想著想著頭疼欲裂了起來。閉上眼睛我讓自己睡著,精神其實一直都不怎麼好,隻是腦子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最後我還是睡著了過去,一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我才醒了過來。當我一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芸姐正在看著我。

我心裏麵立刻就是嚇了一跳,然後幹笑道:“芸姐,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你剛剛在做夢?”芸姐問我,我的確做夢了,可口中卻是忍不住的說:“沒有啊。”

“騙人,你睡著的時候眉頭一直緊皺著。對了,你昨晚上是不是和曉溪在一塊兒啊?”芸姐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詢問,可我的心裏麵卻是一下子忐忑了起來。

我還是點了點頭,說:“是啊,瀚海有一筆賬很難收,所以昨晚上就跟著她一塊去了。不過昨晚上實在是喝的太多了,所以就在辦公室裏睡都沒聽到你的電話。”

芸姐笑了笑,說:“那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準備留在瀚海?”

芸姐還不知道青姨的時候,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沒必要瞞著她。我們倆之間現在真的很需要一件事情來緩衝一下,所以我就說:“是的,不過我終究還是不太明白商場上的那些事情。”

“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代替你去吧。青姨這段時間新婚,而且據說過兩天還要去度蜜月。公司裏的事情曉溪一個人也處理不過來,你啊連半桶水都算不上。就是我去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你和青姨商量商量一下唄?”

芸姐也是單純的想要幫我和青姨分憂,我嗯了聲就說:“行,等會兒我和青姨打個電話。不過你得注意一件事情,以後在她麵前不要問她的臉色那麼差還有身體之類的問題。”

“嗯?怎麼了嗎?”芸姐狐疑的看著我,我深呼吸了口氣,說:“青姨可能隻剩下半年的生命了,這半年的時間裏就讓她徹底的休息吧。”

芸姐一下子瞪大了雙眼,而我也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當芸姐聽完之後眼眶已經紅了起來,芸姐和青姨的關係不一般,青姨剛回來溫州的時候就是一直住在芸姐家的。要不是因為我,估計芸姐以後也一定會以姐姐這樣的稱呼去喊青姨。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咱們自己難受沒事兒,但不要在她的麵前難受了。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的時間,所以才會這麼著急的結婚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次穿婚紗的感覺。

芸姐默默的點點頭,說道:“那為什麼不嚐試再去治療一下呢?就算在國內治不好,也可以國外。就算西醫治不好,還有中醫啊!”

“我不知道,或許她隻是不想再遭罪,也估計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吧。”我歎息著說,芸姐沒有再說話,起身走到窗邊我知道她在難受所以也沒有去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