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個人自然的親昵,淩風轉過身靠在樹上。

沈若羽錯過了精彩的一段埋怨的踹了淩風一腳,鄙視的瞪著他。“喂,給人做嫁衣的滋味如何?”

夜色下,淩風陰沉著臉,他冷漠的注視著喋喋不休的沈若羽。“同母異父?這種幌子騙得了葉梓欣,騙不了我,你的目標是蕭仟宸,不要靠近葉梓欣,聽清楚了嗎?”

沈若羽愣了下,輕笑起來。“黎子寒跟你又是什麼關係,難不成當年還有你的參與?”

淩風沉默著,隻是盯著沈若羽的雙眸黑沉起來,泛著冷霜的氣息,凍得沈若羽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一步也移動不了。這個人跟蕭仟宸比起來,就像是一團火和一塊冰的差別。

“你!隨你怎麼想,事實如此。”沈若羽收起玩性,很自然的朝著淩風靠了過去。“我幫你弄到葉梓欣,我得到蕭仟宸,大家各得其所,如何?”

淩風無聲的冷笑了下。“這句話很耳熟!說這句話的第一個女人現在在青海監獄坐到老死也出不來,她曾是江北首富之一;第二個女人現在處在半瘋狀態,知道為什麼?因為她企圖找人強暴葉梓欣,這兩個女人的共同點都是想要得到蕭仟宸。”

單調的聲音,冷冽的眼神,沈若羽感到自己的嘴唇在打顫。“這都是他做的?”

“你說呢?”淩風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無所謂你的目的,你要蕭仟宸也好,是不是黎子寒的什麼人也好,我就一條,不要招惹葉梓欣,不然這個結果就不好說了。”

“難道,那些人都是”。

“我不過是個窮學生,能做什麼呀?”淩風嘿嘿了兩聲。“沈小姐想象力豐富的很,江北還是講法製的地方,看看你這種漂亮的小臉都蒼白了。”說著,伸出拇指揉著沈若羽的嘴唇。“女人還是自然點好,其實你不化妝更漂亮。”

完全被搞糊塗的沈若羽愣是在拇指擦著嘴唇的時候,腦袋空白起來,麵對比自己小好幾歲的淩風,沈若羽癡迷的看著這張似笑非笑的臉,不恐懼但叫人心慌。

“就算你不想讓葉梓欣牽扯進來,但事實就是事實,你阻止不了那些人,不可能回到過去。”沈若羽混沌的說著,她的眼裏隻剩下一雙陰冷黑沉的雙眸。

“那些人是誰?”淩風掀動著嘴唇用極為緩慢的音調聞著。

“不知道!”

淩風深深的望著沈若羽片刻,打響一個響指。沈若羽原本迷蒙的雙眸晶亮起來,她眨動了幾下,發現淩風的臉近在咫尺,慌忙的推開他,抓著自己的衣領。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小姐,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說著,淩風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沈若羽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自己的右膝竟然頂在了他重要的部位上,臉瞬間紅了起來。“混蛋!”

鑽出樹叢,沈若羽隱沒在黑暗中,淩風靠在樹幹上,手機一直不停的震動著。除了葉梓欣外隻有一個人會往這個手機裏打電話,前者沒有這個可能,想到這裏,他自嘲的笑了下,才默默的接起電話。

“是我!”淩風聽著對方的話語皺起眉。“今晚不行!”

站在大樓前,淩風望著那扇還亮著燈的房間,雙手插在褲兜裏向反方向走去。

葉梓欣不安分的動了下,她輕輕側過頭,酒醒後的宿醉攪得她有想死的心,昏昏沉沉下零碎的記憶拚湊在一起,她是做了多丟臉的事啊,將臉埋在枕頭下,沒臉去麵對身後的響動。

“是我抱你去過去,還是你自己走過去?洗澡水泡好很久了。”蕭仟宸穿著黑色浴衣,手裏晃動著他最愛的紅酒。

裝睡的葉梓欣拉過身上的被子蓋住腦袋,像條蚯蚓扭動著鑽入被窩中,還時不時發出哼哼聲。

蕭仟宸勾起嘴角,一下子就掀開被子。

葉梓欣尖叫了聲,她慌忙的搶過另一頭掩蓋起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去!”

恨極了這個混蛋,葉梓欣沉入水裏,直到有人將她從水裏拎起來,才發現自己快要缺氧。

“要死也別死在這裏,我怕到時我房子賣不出去。”蕭仟宸丟了一件浴衣給葉梓欣,刻薄的言語飄然而過。“穿好出來,我們需要談談。”

葉梓欣垮下臉,每當蕭仟宸說要談談的時候,就意味著兩個人之間即將迎來的暴風雨,很多東西似乎回不到最初的時候,如果他們還是買賣關係,就會變得簡單很多,然而現在簡單關係下多了太多的巧合,也就變得複雜起來。

濕漉漉的發絲還滴著水珠,黑色寬大的浴袍下露出白皙的肌膚,望著一邊擦拭著發絲走出來的葉梓欣,蕭仟宸覺得自己饑不可耐。

“你認識黎子寒,你在酒店遇上我也並非是巧合,葉敬山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蕭仟宸習慣性的敲擊著手指,他的漠視與肯定的態度讓葉梓欣萎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