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晃動著手裏的刀子,他看向於叔帶來的人。“於叔,雖然你人多,但是西四胡同是我們兄弟的地盤,這裏都是‘雷雲’的人,隻要我喊一聲,你想走是不可能的,黑吃黑,我們玩的沒有溜,不過要比兄弟齊心,我們‘雷雲’絕對是響當當的。”
“嗬嗬,是嗎?”於叔又冷哼了一聲,麵對這赤裸裸的威脅,他有著大佬的從容不迫。“吉野,你充其量不過是個背叛者,我相信‘雷雲’的人不會跟你這個叛徒兄弟齊心的。”
“隻要你不說,誰又會知道?”
兩個人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屋外不知什麼時候從牆頭上飄落一個黑影,悄悄的靠近院子。
就在黑影要閃身進入的時候,被人一把扣住肩膀,兩個人相互攻出一招後,黑影被人拽進了邊上的缺口內。
“佐冷,不要管我閑事!”黑影對著身後的人揮出一拳。
“佐少,你可是讓我好等,媽的,敢騙老子,你別想出來了。”佐冷用膝蓋頂在了佐岩的後腰上,對他的一舉一動是了如指掌。“別亂動,你知道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要是斷了脊椎我可不負責任養你。”
“混蛋!”佐岩聽著身後的聲音,也不敢造次,佐冷可不是開玩笑的。“讓我殺了那個老狐狸,收拾了叛徒就跟你回去。”
“佐岩,你當你殺人不是犯法啊!”佐冷聽著好笑,還真的就笑出了聲。“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佐家出了個警察,就可以隨便亂來了?”
“不是這樣的話,你還留下機會讓我出來,那些殺手不也是你幹掉的?”佐岩一腳向後踹去,但是落空,背後傳來的鈍痛。
“媽的,你還真當我開玩笑!”
“佐冷,你別太過風了!”忍著背脊的鈍痛,佐岩還是強行的翻轉過身子麵對佐冷。
“白癡,我現在是在救你,要懂得報恩,知道嗎?”對於佐岩的威脅,佐冷視若無睹。他振振有詞的逼迫著佐岩貼在滿是沙礫的水泥牆上。“你現在進去,就會被當成現行犯給抓捕。我可是好心的來拉你一把,仔細聽聽動靜,再跟我瞪眼睛。”
不用刻意去聽,警鈴聲已經由遠而近。佐岩狐疑的瞪著佐冷。“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離開的警察怎麼又回來了?
“這波才是正主,不過不是我安排的,先看看情況再說。”佐冷指了指上麵,兩個人同時躍上了牆頭。
警車不分先後的疾馳進入了四合院中,占領著上位的兩個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街道上隱藏起來準備突擊的一隊人。
警察在第一時間衝入了四合院,不等裏麵做出任何反映就將守在外麵的一一殲滅,控製住局麵後,從另一輛警車上下來一個老者,拄著拐杖進入院子內。
“蕭鼎煥!”佐岩看清來人後,驚呼了起來,被佐冷一把捂住了嘴。
蕭鼎煥停下腳步往佐岩藏匿的地方看了眼後,進入於叔幾個所待的屋子內。
鷹鳩的眼眸掃過之後,蕭鼎煥走到於叔的跟前。
“吃裏扒外的東西!”沒頭沒腦,蕭鼎煥一巴掌甩了過去。“給你一個選擇,死在外麵還是裏麵?”
於叔凜然了下,他對著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臉上堆起笑容。“老爺子坐,聽我解釋,這都是誤會,您千萬別錯信旁人的讒言啊!”
“旁人是指誰?借刀殺人這招,你用的並不好,妄想借此除掉蕭家,你還不夠格。”蕭鼎煥一字一句的翹在了於叔的心坎上。“既然你不想選,我替你安排,帶走。”
死在裏麵與死在外麵最大的差別在於時間,對於於叔這樣的人,最好的選擇是死在外麵,至少是死的幹脆,進到裏麵就算想死個痛快也由不得他自己。
因此,在已經知道無路可退的情況下,於叔做了一個莽撞而衝衝的舉動,他賭了一把,可惜,他賭輸了。
想要挾製蕭鼎煥的念頭在他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化為泡影,另外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要出手,反而他們幫著蕭鼎煥製服住預謀的於叔。
吉野一腳踏在了於叔的背脊上,幾乎能聽到骨頭卡擦的斷裂聲,他衝著蕭鼎煥眯著眼,一副討好的表情,不過換來的是不屑。
“背叛者永遠都是背叛者,放心,殺你們隻會弄髒我的手。”蕭鼎煥帶著高傲的神情指使著警察將於叔帶走,剩下的人拖出四合院繼續殲滅於叔的餘黨,務必在黎明前全部收拾幹淨。
佐岩不顧佐冷的勸阻從房頂上跳了下來,他悄聲來到蕭鼎煥的後方,不等他開口,老者已經冷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