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深見到彤彤,他才突然明白了初夏的用意。
彤彤看著他一臉的防備,臉繃得緊緊的,手也緊緊地攥著初夏的衣擺不肯放下來。
初夏知道他是這麼多年被那對無良的夫妻折磨出了陰影,柔聲安慰他。
“彤彤別怕,這是姐姐的朋友,聽了你的遭遇特意來看你的。”
林深這會兒臉都是僵的,可他還是強迫自己扯出了一個比哭還是難看的笑容,那些包攬了各大電影節的演技突然就像是被人從他的身體裏頭抽走了一樣。
“你叫彤彤?”
彤彤本來一直防備他的靠近,聽了初夏的話倒是放鬆了不少,隻是仍舊沒有搭理林深,默默的低著頭,躲在初夏的懷裏。
林深看著他身上的石膏,還有臉上未消的淤痕,覺得自己的眼眶都酸了。
“彤彤,我是哥哥。”
就算是沒有DNA的比對結果,林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彤彤幼時頑劣,額頭上有個淺淺的疤就是時候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磕到的,足足縫了三針,可這還是愣是一滴眼淚都沒留。
他從就膽大,可是這才短短的三年,他就成了一個膽懦弱的孩子。
林深的心裏頭別提多痛了,更多的卻是對那對無良夫婦的痛恨,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他們將他們給碎屍萬段才能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
初夏本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隻是覺得兩個人生的像才起了這方麵的心思,可是她沒想到,林深居然一眼就認定了。
回去的路上,初夏偷偷的看了他好幾眼,隻不過都被林深給發現了。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不必這麼心翼翼的。”
初夏見他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倒是鬆了口氣。
“你怎麼確定彤彤就是你的弟弟,就不需要比對一下了?”
畢竟像林深的那樣,當初他也是上傳過DNA信息在公安係統裏的,可是後來彤彤的DNA結果出來,初夏的同事卻沒比對到任何的信息。
林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沒話。
兩個人就這麼各自懷著心事回到了初家的別墅,剛一進門就看到初洛河坐沒坐相的癱坐在沙發上,要不是他的腿還晃著,初夏都準備打急救電話了。
這人也不知道什麼德行,整個就跟個地痞無賴似的,從前上學的時候還知道些分寸,自從工作後卻越來越沒個正校
有好幾次初夏都能看出來自家老爹極力忍耐著給這個不爭氣的哥哥爆頭一擊,隻不過最後都被媽媽給攔下來罷了。
初夏環視了一周,再沒有看到別的人,總算是皺了皺眉。
按道理來,這個時候初家除了他那日理萬機的大哥還有眼前這個不爭氣的二哥,爸媽早就應該笑盈盈的在客廳坐著看電視了,可是這都幾了啊,自家父母怎麼感覺越來越忙了似的,見的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二哥,爸媽這兩都在忙什麼你知道嗎?”
初夏這話還真是問對了人,初洛河還真的知道,隻不過自家父母嚴厲的警告過他,關於他們出門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當然了,也包括他們最疼愛的女兒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