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湧進尹寒雪的耳畔,一時,她渾身僵直,呼吸微頓。
對啊,如果魘婆婆的是真的呢?
那他們就是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睦所不容的存在......
可自己似乎從魘山回來,一直沉浸在自己被他冷落的委屈中,絲毫沒有想起自己可能和他是兄妹這一茬。
尹寒雪一時有些楞住了。
而昀墨的眼神也逐漸危險,攬著尹寒雪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如果尹寒雪一句“離開”,他就會做出什麼不可預估的事情來。
良久,尹寒雪粲然一笑,抬眸,看向昀墨風雨欲來的眼,正色道:“不離開,我答應過你的,不離開你!”
一句不離開,像是誓言一般,擲地有聲。
昀墨眼底的冰霜順時化開,緊緊的將尹寒雪抱在懷裏,磕上眼睛,淡淡聲:“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緊磕的眸子讓人看不真切,但卻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柔軟。
尹寒雪緩緩的抬手,撫著昀墨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安撫著昀墨。
“尹妍她從來沒有養過我,我也沒有見過我的便淫,對我來我是誰的女兒無所謂,我隻要你。”
輕柔的聲音自昀墨的耳畔響起,一張一合間溫暖的濕氣打在昀墨的耳尖,溫暖了他的四肢百骸。
昀墨未在開口,隻是抱著尹寒雪的動作越發的珍視溫柔。
尹寒雪靜靜的靠在昀墨的懷中,困意頓起,折騰了一日,自己現在真的困得睜不開眼。
本來換了衣服洗漱一番,打算好好睡一覺的,誰知道昀墨如此“不甘寂寞”,非要惹得花靈哭爹喊娘的大聲求救,引得自己出去。
本想好好冷落昀墨一番,不想害了花靈,還讓自己遭受了他的“懲罰”。
欸?花靈!
尹寒雪頓時驚叫出聲:“對了,花靈呢?”
原本的困意再一次消失無蹤,自己怎麼能把花靈忘了!
家夥都是因為自己平白受了這無妄之災啊!
另一邊,被定在結界外不能開口不能動的花靈,暗暗垂淚,這尹寒雪都被那冷麵怪拐進去很久了,怎麼還不出來?!
不會是被丟進蛇窟了吧!
花靈自身難保之際還擔心著尹寒雪的安危,絲毫不知,尹寒雪早已沒良心的將她拋之腦後。
......
原本昀墨磕上眼,正在享受這片刻的溫存,不想自家丫頭突然跳脫的想起那個討厭的花精,一時麵色不由的微沉。
“她死不了!”不耐的揮手,再次將尹寒雪攬入懷中:“睡吧,你不是困了?”
大手撫上尹寒雪的眼睛,強製她閉上了眼。
尹寒雪伸手想要拿開那隻大手,不想昀墨威脅出聲:“你若是再惦記著,我就讓人把她丟進蛇窟!”
淡淡的威脅聲,嚇得尹寒雪立即襟了聲,絲毫不敢開口,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乖巧聽話的尹寒雪,昀墨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可昀墨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繼續冷冷的開口:“你現在穿的衣服和你早上穿的不一樣,你果真是替那花精抗了劫!”
陰冷的聲音從牙尖溢出,恨不能現在立刻衝出禁地,將花靈親手丟進蛇窟。
尹寒雪嚇的立刻睜開了眼睛,討好的衝著昀墨笑笑:“我總不能看著她活活被雷劈死吧,再了,我也是因禍得福,靈力可是上了一階呢!”
罷還炫耀似的揚了揚下巴,一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