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要多費一番唇舌,才能夠讓南宮秀答應的,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南宮秀看向冰瑩,說道:“我想過了,你說的確實對,我若硬要去跟他對碰的話,最後吃虧的……隻會是我自己。所以……還是不去的為妙!”
冰瑩看向南宮秀漆黑的眼珠,那比墨水還要漆黑的眼睛裏,是那麼的黑白分明。
從未見過南宮秀這個樣子。
眼裏,仿佛有一泓清泉似地,將她的心,緊緊的揪著,牽引著。
在二十一世紀,表麵的風光下,掩藏著的,又是怎樣的心呢?
冰瑩又何曾想過,會有一個男人,如此為她呢?
冰瑩一聲長長的歎息,緊緊的環抱著莫天尋,心裏不知道有多麼的激動。
“隻是你師妹那裏……離玥要答應,隻怕比較難得。”過了一會兒之後,冰瑩離開了南宮秀的懷抱,南宮秀看向冰瑩,一臉認真的說道。
冰瑩沉默了片刻之後,才低聲說道:“我會跟我師妹商量商量。”
南宮秀眉頭微微擰了一下,說道:“然而,有一點……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他們都不肯的話……那麼,我也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冰瑩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別人要搶奪你的王位,難道我還眼睜睜看著,還要阻止你反擊嗎?”
南宮秀舒了一口氣,環著冰瑩,說道:“來吧,好好休息休息,你人都瘦了。”
“瘦了嗎?”冰瑩問。
南宮秀在她腰上輕擰了一下:“本來就沒幾兩肉,如今愈發的瘦了。”
冰瑩無語了。
兩人環抱著,過不了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菁菁輾轉著,似乎怎麼努力,也睡不著一般……
她的腦子裏,回旋著在魔教總部的一幕幕。
可是又想起冰瑩說過的一句話,那些事情,永遠不要記得,永遠不要提起。
如今魔教這個大麻煩算是甩掉了,眼下就看……各國的戰爭了。
最後一塊“還恩牌”是到了魔教的手裏,隻怕她是沒機會再拿到了。
所以……隻怕癡塵的妻子,她根本就無法尋到了,如此說來,癡塵自是不會答應跟隨著她了。
菁菁一聲的歎息,天下太平,天下太平……要如何,才能夠要天下太平。
南宮秀和離玥的終身夢想,便是那萬人之上的位置。
不知道……師姐可說服了南宮秀呢?
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又醒過來,天色已經黑了。
菁菁起身將窗戶推開,喝了一杯茶,又重新躺會了床上。
背對著窗戶,窗外的風,微微吹了進來,涼快了不少。
菁菁歎息一聲,閉上眼睛,準備再歇息一會兒。
忽而覺得一陣風吹過,身邊的床榻一沉,一個影子就靠了過來……
菁菁駭了一跳,身後的影子卻已經抱住了他。
隻是覺得耳邊一陣熱氣吹過,菁菁隻聽是那熟悉的聲音傳來:“總算見到你了。”
菁菁眼睛一熱,緩緩的轉過身子,待對上那日思夜想的聲音時,對上那雙充滿了驚喜的碧色瞳孔,才總算覺得身子徹底的放鬆了一些。
“離玥!”她雙臂收緊,環繞著離玥。
離玥不禁一聲歎息:“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菁菁點點頭,卻聽離玥說道:“不過……你休息休息,過了今晚……我們立刻要趕回西域。”
“怎麼?出了什麼大事嗎?”菁菁的身子怔了一下,抬頭看向離玥問道。
離玥道:“王宮裏有大事發生,晴月被趕出王宮,就臉她的母妃舊墳,也被翻起,她如今被離鈺送到行空大師的天禪寺避難去了,免得被王父怒火殃及。”
“什麼?”菁菁駭了一跳,一臉的震驚:“十公主不過才六七歲,王父他怎麼忍心呢……何況,晴月不是向來最受王父喜愛嗎?”
離玥點點頭,說道:“我們都不知道為何,無人敢去求情,王父說了,晴月貶為庶民,若有人敢求情,同罪論處!”
菁菁身子震了一震,低聲說道:“帝王的寵愛,果然是不可靠,果然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十公主想來深受王父寵愛,可是她一個小孩子能做錯什麼?”
“唉……”她一聲歎息:“平日裏,就算坐錯了什麼,有寵愛在的時候,那就不會有罪。可是……現在就算有錯,也無謂是她母妃過往的過錯,或者是她母舅的錯,跟她卻無關係,王父卻牽連到她的頭上。”
“晴月本就沉默寡言,從小受盡寵愛,如何經受的住?”菁菁說著說著,眼淚就滾了下來。
離玥道:“我才收到消息,所以才被迫比南宮秀來晚了。正是因為知道你對小十她感情非一般,所以才要告訴你,明天一早,我們立刻啟程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