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第一次,李心玉可是整整大半天都下不來床,恨得她直想將裴漠宰掉。如此對比,今生裴漠到底收斂了許多,隻是腰腿有些酸而已。
裴漠下榻取了活絡油,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熱,重新回到床上,對李心玉道:“殿下轉過身,我給你推拿一下。”
李心玉於是僵硬地轉過身子,抱著繡枕趴在榻上,隨即感覺到裴漠炙熱的掌心覆在自己腰肢處,一點一點揉捏推拿。
“哎呀疼!”李心玉嘰嘰歪歪。
裴漠望著她深陷的腰窩,眸色更深了,暗啞道:“忍著點,待藥效滲入皮膚,一會兒就好了。”
李心玉伸手撈過榻邊案幾上的梳妝鏡,對著脖子左看右看,問道:“脖子上有痕跡麼?”
“我看看。”裴漠撫了撫她細嫩的脖頸,頗為遺憾道,“忘了給你蓋個章。”
“行了,你章都蓋在我身體裏了,還不夠呀?父皇病了,等會兒我還要去興寧宮看他。”
藥效發散,李心玉覺得腰部發熱,果然舒爽了不少,不由地喟歎一聲,“還好你嘴下留情,並未留下太多痕跡,不然本宮可怎麼出門?”
痕跡還是有的。李心玉皮膚細嫩,一掐就是一道印子,隻是這些紅痕青痕多留在了腰部和大腿根部,衣裳一遮,便看不出來了。
時間不早了,腹中饑渴,李心玉艱難地下榻穿衣,裴漠要動手幫忙,卻被她義正辭嚴地拒絕。
晨起容易擦槍走火,她可不願冒這個險。
穿好衣物,李心玉艱難地抻了個懶腰,想去梳妝台前梳洗,可才走了兩步,腳下卻踩了個堅硬的物件。
李心玉差點崴到,低頭一看,地上躺著裴漠昨天解下來的外袍,袍子裏微微隆起,似乎藏著什麼。
她蹲下身,將衣裳掀開,“這是什麼?”
叮當一聲脆響,一隻熟悉的花鳥銀香囊從袍子底下滾了出來。
而一旁的裴漠見了,如臨大敵,忙伸手奪走了香囊,將其揣入懷中。
可李心玉已經看清楚了,疑惑道:“這不是我送給賀知秋的那隻香囊麼,怎麼會……”
裴漠有些局促地調開視線,將外袍罩在李心玉頭上,隔絕她探究的目光,強自鎮靜道:“快些梳洗用膳。”
李心玉頂著寬大的袍子,笑得東倒西歪。
“怪不得那日侍從說賀知秋被搶劫,劫匪一不貪財二不好色,隻搶走了我贈給他的銀香囊。”李心玉明白了一切,伸手挑開頭上罩著的袍子,像是挑開蓋頭的新婦,眯著眼笑道,“你這醋缸子,平白無故搶人家的東西作甚?你若喜歡,回頭我送你一堆。”
“送我可以,送別的男人不行。”裴漠捏了捏她的臉,輕聲道,“記住了。”
李心玉笑著咬住他的指頭。
用過早膳,驟雨初歇,庭前的桃葉油綠發亮,空氣中盡是濕潤的青草芬芳。
李心玉照例去看望父皇,裴漠也跟了一起去。
路上,李心玉趴在輦車邊緣上,望著裴漠道:“裴漠,把你的笑收一收,全長安宮的人都知道你今兒心情不錯了。”
裴漠一怔,摸了摸嘴角,“有這麼明顯?”
其實裴漠笑得很淺,但因為他平日總是倨傲且嚴肅的,偶爾還帶著肅殺之氣,不經意間的淺笑,反而更加耀眼奪目。
李心玉進殿的時候,裴漠便留在了殿外守候,兩人相視一笑,溫情脈脈,方各自分開。
李常年還在榻上半躺著,拿了本書在看,李心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跪坐在李常年榻前,笑著請安:“父皇,這麼早就看書啦?”
李常年‘嗯’了聲,視線越過書卷落在李心玉身上,微微一笑:“不早了,日上三竿。”
“今晨有些事兒,我來遲了些。”李心玉從內侍手中接過藥湯,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方喂給皇帝飲下,“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嗯,能下榻走動了。”李常年問,“裴家小子還住在你那?”
“是啊,蕭國公府還未修繕完全,我便好心收留他。”李心玉大言不慚,又舀了一勺給皇帝飲下。
“心兒,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長安城權貴眾多,有許多人的身份都比裴漠要好,你……”
“父皇,我已經是他的人啦,這輩子就認定他。”
“什麼?”皇帝微微瞪大眼,渾濁的眼睛裏滿是驚愕,“你說什麼?”
“我把他睡了。”李心玉神色不變,攪著碗中苦澀的藥汁道,“就在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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