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蕭一聽有人說自己不行,瞬間炸毛,搖搖晃晃站起來,雙手胡亂揮舞道:“誰說我不行!來來來,叫上醉香樓的頭牌,本將軍與你們大戰三、三百回合!”
“說起這個,我這兒有一本冊子,乃是絕版的珍品,樂之想不想看看?”瘦高公子從懷裏掏出一本半舊的薄冊子,笑得十分猥、瑣。
“什麼?春-宮?”郭蕭搖搖晃晃地撲過去,奪走冊子。
“嘿嘿,雖不是春宮,但比春宮更養眼。裏頭畫的是欲界仙都七年來每位頭牌花魁的畫像,筆觸真實,而且是……” 瘦高公子壓低嗓音,神秘一笑,“不穿衣服的那種。”
“欲界仙都?”年少的那位公子道,“不是年初元宵一把大火,將欲界仙都的金籠子燒沒了麼?”
“是呀,所以這冊子才珍貴。除了我這兒,再無別處可以一睹花魁的冰肌玉骨了!”
郭蕭醉眼朦朧,借著煙花巷的燈火翻了幾頁,頓時血湧衝頭。忽的,他一頓,指著其中一頁道:“這個少女的胸也忒小了,不過,看著眼熟……”
“這哪是少女啊,這是個男的,不過,跟女人也沒啥區別了。”瘦高公子年紀大,也見多識廣,哼道,“六年前朝鳳樓死了七個人,讓一隻金絲雀給逃了,你們知道吧?”
郭蕭和少年公子同時搖頭。
瘦高公子指了指畫頁,朝畫上那個纖瘦的小花魁努努嘴,“逃走的那個,就是他。”
郭蕭將畫卷橫豎看了幾遍,越看越覺得眼熟,“容貌雖然不太像,但這雙桃花眼,卻好似在哪裏見到過。”
“莫不是在夢裏見過吧!”高個子嘩地抖開折扇,嘲道,“這小金絲雀失蹤那會兒才十三歲,見過他的客人不多,連我都沒見過。你?更不可能了。”
“哎哎哎,郭兄!你看,那不是毓秀郡主麼!”少年公子指了指前方人群中一抹素色的身影。
郭蕭做賊心虛,趕緊將畫冊塞入懷中,定睛一看,果然是李毓秀。
少年公子見他如此緊張,調笑道,“懂了,嫂子捉-奸來了!”
“別、別胡說!”郭蕭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我還沒碰過她呢!”
“不是吧,天底下竟然有我們樂之拿不下的女人?你這張臉,在女人眼中可是很吃香的啊!”
“唉,你們不懂,李毓秀不同於別的胭脂俗粉,性子有些冷傲,我至今都沒牽過她的手呢。”
“這簡單。”高個兒公子摟過郭蕭,四下張望一番,這才將一包什麼東西塞到他手中,淫-笑道,“好東西,給她試試。”
郭蕭有些猶豫。
高個兒勸道:“反正都訂了親了,她遲早都會是你的人,你就當提前嚐鮮了!”
而此時,醉香樓的屋脊上,映著殘月的清輝,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然佇立。他的視線落在郭蕭身上,袖中劍刃冒頭,閃著寒光。
長安宮,清歡殿。
自從李心玉上次中元節突然昏厥,宮中上下都嚴陣以待,今日燕窩,明日藥膳,每天早晚號脈看診一次,如此過了大半月,硬生生將一朵可愛的嬌花折騰得蔫了吧唧的。
“公主,膳房日日燉了藥膳滋補,怎麼不見將您養胖一點?瘦成這樣,皇上和蕭國公該治奴婢們失職之罪了。”
紅芍可憐巴巴地癟著嘴,給李心玉扣上腰間的綬帶。
李心玉在落地的大銅鏡前轉了一圈,滿意一笑:“我哪裏瘦了?明明前凸後翹,玲瓏有致,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雪琴端著一碗藥膳烏骨雞湯進來,溫聲道:“公主,該喝湯了。”
李心玉兩條眉毛擰起,往榻上一躺,哼哼道:“藥膳太苦啦,本宮想吃點甜甜的東西。”
說罷,她舔了舔唇,眯著眼慢吞吞地說:“比如,裴漠就很甜。”
宮婢們紅著臉,皆是掩袖輕笑。
雪琴哄道,“公主早日將身子養好,才有力氣去看蕭國公呀!”
正說著,抱著換洗衣物出門的紅芍又折了回來,高興道:“公主,裴公子來了!在門口候著呢!”
李心玉眼睛一亮,宛若枯木逢生,也顧不得雞湯苦了,端過來幾口悶幹,隨即將碗一放,擦擦嘴道:“快讓他進來!”
裴漠依舊是一身檀紫色的官袍,玉冠束發,英姿勃發,提著一隻紅漆食盒進了門。
宮婢們都很有眼力見地退下了,門一關,李心玉便如以往那般撲進裴漠懷中。
“數日不見,可想死本宮了。”李心玉抱著他的腰不撒手,低頭一看到他手中的食盒,臉色變了變,“你又帶了什麼過來?”
“八寶參雞湯,你要多補補身子。”裴漠說著打開了食盒,熱氣蒸騰,藥材混著雞湯的香氣飄散。
“我才喝了烏骨雞湯呢,再喝就要流鼻血了。”李心玉朝後退了退,滿臉都寫著不情願。
裴漠盛湯的手一頓,露出失落的神色來:“可,這湯是我親手熬的,殿下真的不賞臉喝兩口?”
李心玉最見不得他賣乖的樣子了。平時高大淩厲的少年微微垂眼,睫毛顫動,眼中帶著小心翼翼的渴求,兵不刃血就將李心玉的心防擊破。
李心玉當即心一軟,小聲道:“好罷,就嚐兩口。”
裴漠嘴角一勾,恍若天開雲散。他將湯用瓷碗盛出,讓李心玉在榻上坐好,望著她清澈的眼睛道,“我喂你。”
李心玉乖乖張嘴。
沒吃幾口,李心玉的手便不老實地在裴漠腰間徘徊,逐漸朝下摸去。
裴漠眼疾手快地按住她亂動的手,目光深沉,笑道:“殿下想幹什麼?”
“你說本宮想幹什麼,嗯?”
裴漠被她撩得火起,卻隻能拚命地忍耐自己。他深吸一口氣,閉目在她唇上一吻,啞聲道:“乖乖吃東西。”
“我飽了,隻想吃你。”李心玉咬著下唇笑,伸手去摸‘大裴漠’,弄得他手中的湯碗險些傾灑。
“殿下。”裴漠的嗓音低沉得不像話,染著**的沙啞,無奈道,“不是我不想做,而是你現在這身子骨,怕是還沒喂飽我,自個兒就哭著暈過去了。”
李心玉十分不服,“本宮特堅強,才不會暈呢。”
遂繼續揉弄,感受掌心下的炙熱一點一點變大,直將裴漠逼得眼睛通紅。
裴漠目光灼灼,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似的,將手中的藥膳放置一旁,深吸一口氣道:“殿下,等會即便你哭著求我停下,也沒用了。”
李心玉笑道:“誰哭誰是小狗。”
半個時辰後……
“啊啊,裴漠……不要了不要了,快停下……我受不住了!”
又半個時辰後……
“真的不行了!嗚嗚……饒了我吧,求你了阿漠,你快些泄出來嗚嗚……”
再半個時辰後……
李心玉被裴漠翻來覆去的折騰,如置身狂風海嘯當中,被浪潮擊打得七零八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嗓子都啞了,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
然後,成功地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日落時分,李心玉一睜眼,便見輕紗漫舞,身側躺著一個烏發黑眸的俊美少年,正屈起修長的指節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刮,壓低聲音笑道:“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