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昨晚沒睡好,再加上心裏藏著事兒,也很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這一天林溯都過的渾渾噩噩,上課聽課老走神,中午吃飯也不香了。孫河說他這個狀態很像是失戀了,問他和董瑞有沒有後續,為什麼董瑞看起來也像失戀了。
林溯看著周圍,這個世界在他的眼中忽然變得陌生起來。這個世界真的有妖怪,站在街上,或許剛剛從身邊經過的那個人就是妖怪。或許剛才走開的那條狗就是妖怪,或許某個熟人就是妖怪。
承受著這樣的心理壓力,林溯放學回家之後,就被家裏的情況嚇了一跳。
一個身穿道袍,長長的頭發盤在頭上的道士出現在他家裏,手裏正拿個羅盤念念有詞。
林溯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後媽請的大師。
他一進家門後媽就朝他吼道:“傻站在門口幹什麼?還不快回你房間去!”
林溯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大師來晚了,妖怪已經走了。
張愛蓮笑的一臉卑微的對大師道:“大師啊,這孩子你要不要看看?我們家隻有他的頭發沒掉。”
正在掐訣的大師睜開眼睛朝林溯看去,忽然眼中精光大放,看著林溯的眼神似乎無比震驚的樣子。他指著林溯道:“此人是誰?”
“哦,這是我兒子。”林建國介紹道:“是我和前妻的孩子,他媽媽去世好多年了。”
那大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盯著林溯,還走過去伸手想要摸林溯。林溯皺眉躲開了,張愛蓮瞧出了不對,道:“大師,他是不是有問題?”
“啊?”大師回過神來,隨後道:“是的,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林溯背後一緊,他看出來妖怪與自己有關了?
張愛蓮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先是瞪了林溯一眼,然後問大師,“到底怎麼回事兒?”
“此人的命格極其罕見,乃是天煞孤星。”大師眼神炙熱的盯著林溯道:“他母親就是被他克死的,與他親近的人也會被他妨礙,這次隻是掉頭發,時間長了可就不是掉頭發這麼簡單了。”
這個人在胡說八道!
林溯憤憤的看著這個所謂的大師,他們的頭發明明就是妖怪剃掉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還將媽媽的死牽扯到自己身上……
“林建國!我就說你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吧!”張愛蓮大叫起來,指著林溯道:“當初讓你把他送走你偏不幹,這下好了,留著他是要把我們全害死啊?!”
張愛蓮宛如潑婦般大吵大鬧,林建國覺得很沒有麵子,他為難的看了一眼林溯,然後道:“送走,能送到哪兒去?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去世了,能送到哪兒去?再說了,這房子還是他媽媽買的……”
“我不管!”張愛蓮癲狂的道:“你沒聽大師說嗎?繼續把他留在這個家裏,我們三個都要被他克死!”
林建國和張愛蓮毫無形象的大吵起來,大師和張濤在一旁宛如看熱鬧。身為事件中心的林溯卻沒人理,他站在原地還背著書包。剛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還沾著熱氣,可他卻忍不住發抖起來,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動物之家寵物醫院裏,陸楊眼淚汪汪的看著岑絮,他這麼愛錢,找他要錢不就等於要他的命嗎?
可是迫於淫威,陸楊不敢拒絕,他弱弱的道:“您要多少?”
岑絮用爪子摸了摸下巴上柔軟的毛,她道:“買房子需要多少錢?”
陸楊腿一軟,扶住了旁邊的牆,“您要買房?”
“嗯。”岑絮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林溯家不好,裏麵的人也不好,我要帶他走。我想清楚了,他不願意離開人類城市就不離開好了,我買個房子給他住,隻有我們兩個住。”
可是買房子需要好大一筆錢的……
陸楊做西施捧心狀,勸道:“您對現在的人類還是不了解,現在的人類孩子,沒成年之前是不能離開大人的。”
“是嗎?”岑絮覺得這不是問題,“我可以做他的大人。”
“你做不了,你沒有身份證,你也不是他監護人……”陸楊鬧心的厲害,無論如何都得把大佬給勸住了,否則他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就要變出翅膀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