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師神色凝重。
傑拉爾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她身上有一些奇怪的陰影,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梁老師為了後續更方便做監測,隨便扯了個謊。
傑拉爾靠近了梁老師,悄悄將觸角深入他的腦子,和他的大腦的反饋神經連接,直接讀取了他的思維,知道關莫的身上並沒有梁老師想要的東西,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得到。
這不是個好消息。
梁老師一定會為了獲取他想要的數據,而對關莫進行非人的實驗。這種實驗傑拉爾還是清楚的,不停地給她注射讓她亢奮的針劑,提高她的腎上腺素,或者使用窒息暴力手段讓她進入瀕死狀態,激發她的潛力。
傑拉爾真的不希望關莫承受這樣的痛苦,哪怕最後活下來,也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心理陰影。
梁老師說:“我要研究一下她的情況,你先帶她去休息吧。”
傑拉爾暫時鬆了口氣。
梁老師叫來了當時用便捷式探測儀從關莫身上捕捉到編碼信息的觀察員。
“你確定當時正常使用了探測儀?”
“我確定!探測儀隻要監測到特定編碼輻射就會告警,並且記錄。儀器你們也看過了,的確有記錄不是嗎?我真的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作假。畢竟儀器是不會騙人的。”觀察員黑著臉。觀察員這活又累,工資又少,盡是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本以為這次在人類的身上發現了編碼能量,就可以升職加薪,不必再繼續幹觀察員。誰知,這個人身上的能量竟然消失了,導致他所有的工作都成了無用功,越想越氣。
梁老師的心情不比觀察員好到哪裏去,他以為將有重大突破,誰知不過是一場可笑的烏龍事件。儀器是絕對沒有出現問題的,這個梁老師可以保證,但是,操作儀器的人就不確定了。畢竟不是他親自操控,很有可能會出現差錯。
現在追溯責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梁老師左思右想,最後決定繼續拿關莫做實驗品研究固定編碼。
如果說拿別人做實驗,百分百是捕捉不到編碼能量的,但是那關莫做實驗,說不定在特殊的條件下,能夠激發她釋放編碼能量。
梁老師決定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一天道走到黑,就算把關莫研究廢了,也不過是少一個人類罷了,沒什麼損失。他是個科學家,眼中隻有科學沒有人性。
零在暗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現在已經徹底脫離了關莫,這隻是零的第一步。他們對編碼能量的研究,其實對零是一種提醒。
零之前認為用一層電磁膜,封住輻射較強的能量旋臂,就可以保證自己不被發現,這樣看來她錯了。隻要有能量,就會有輻射。而那些被她吸收掉的能量,會出現特定的編碼,從而供她使用。
她消化能量,其實就是對其他能量進行編碼。有些能量容易消化,因為比較純粹,直接編碼就可以了。而有些能量很難消化,因為本身就存在著某種規律,想要消化這種能量,就必須花費很長的時間,對能量進行重新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