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弄一次,這次包括她的女兒。錢少不了你們。”範雪嬌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答應之後,咬著牙說,“現在,立刻,馬上。天還沒亮,好下手。我把她們落腳的小旅店的位置發給你們。”
範雪嬌已經瘋了。她不是沒辦法忍受江妮和關晴活著,而是沒辦法忍受事情脫離她的控製。
江妮拽著女兒,站在馬路邊上,看著一輛依維柯直直地裝在電線杆上,車毀人亡。她知道這一係列的事情,絕非意外,幕後黑手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這次沒有得手,一定還有下次。
江妮的腦子裏出現了範雪嬌那張尖酸刻薄的臉,除非她死了,不然一輩子都要提心吊膽地活著。晴晴現在已經這麼大了,就算沒有了她,也能夠活下去。江妮將關晴安置在小旅館中,囑咐說:“不論誰敲門都不要開門,也不要應門,等到十點鍾,如果媽媽沒有回來,就去報警,說媽媽不見了。知道嗎?”
關晴拉住江妮,問:“媽媽,你要去哪裏?”
江妮摸了摸女兒的頭,“那麼多年,你從沒問過媽媽要去哪裏,這次怎麼突然問了?”
“我害怕。”
“不要怕。你以前一個人在家都不怕的。現在也不要怕,記得從裏麵把鎖掛好。”江妮抽出自己的手,將房門關上。
江妮從小店裏買了三把小刀,一把放在口袋裏,一把藏在內衣裏,還有一把插在鞋子裏。她知道這次去,凶多吉少,但她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她要賭一次,與其和女兒提心吊膽的活著,不如用自己這條爛命,換她的未來。
江妮到了山莊。
保安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攔住了她,用極為生硬的語氣問:“你找誰。”
江妮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說:“我找範雪嬌,我和她有約,你隻要說江妮找她就行。”
“現在,真的晚了……”
江妮冷著臉說:“耽誤了事情,你負責?你確定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這裏的業主,動動手指,就能讓你丟飯碗吧。”
保安不敢托大,隻能撥通了範家的住宅電話,通常情況下,這個電話都是由住家保姆接的,不會打擾到業主。大晚上觸黴頭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保姆的好。
誰知道接電話的盡然是業主!
“啊,是關總啊,門口有個叫江妮的女人說和範總約好了,要進來,您看怎麼處理合適。”
電話那頭的關雲騰聽到江妮的名字,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想起了那些男人,想起了她所受的屈辱。而這些都是他造成的。
關雲騰一直酗酒,雖然酒精讓他萎靡不振,但沒有徹底損壞他的腦子。他稍稍思索,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次,或許是他翻身的好機會。
江妮被範雪嬌壓迫了那麼多年一直沒有反抗,現在來找範雪嬌,一定遇到了什麼變故。說不定,江妮這次來能夠直接解決了範雪嬌,又或者嫁禍到她的身上……
關雲騰心思異動,“放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