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中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冷漠,愧疚、憐惜還有寵溺……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他的目光也說不清道不明。
可是這一切太過短暫了,就在安清樂想要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的時候,沈深域已經將鐵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了。
“他……”安清樂還想再推開門去看看那雙眼睛,但是宋眉擔心她現在的狀態會出事,死死地拉著她不肯鬆手。
“走吧樂樂,這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這樣的!走吧,走啦樂樂……”
安清樂沒有回答,她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宋眉的話,她的腦海裏回響的,全都是沈深域剛才哼出的旋律。
“不敢回看,左顧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歡……”
這首陳粒的《小半》,讓他們第一次在音樂上產生了共鳴,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沈深域在安清樂心裏的標簽不再是“變態總裁”,而變成了“老師”。安清樂對沈深域的崇拜和了解,都是從這一首歌開始的,那悠揚婉轉的旋律就像是圖騰,被深刻地烙印在了她的心裏。
正因如此,她才越來越肯定,自己一定是聽見了沈深域在哼唱這首曲子。
“我不可能聽錯的!”她在心這樣想,“沈深域哼出的一定是這首歌,我絕對不可能聽錯……可是,如果是這樣,他又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我呢?我一再向他確認,可他的回答從沒有改變過。還有那種眼神!他絕對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安清樂渾渾噩噩地被宋眉拽上了計程車。
“司機師傅,麻煩你開快點,我朋友不太舒服,我想趕緊送她回去。”
司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座的兩個人,剛才說話的女孩滿臉的焦急,而旁邊坐著的女孩則是沉默著,臉色慘白。
“好嘞,我看你朋友好像真的挺難受的,確定不用去醫院嗎?再過幾個街口就有醫院了哦。”
“這……”
宋眉擔心地看了看安清樂,她還是那樣沉默著,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宋眉咬了下嘴唇,對著司機說道:“好的師傅,麻煩您朝著醫院開吧。”
宋眉不知道,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因為這個決定而深深地自責著。
就在司機踩下了油門,想要拐彎的一刹那,一輛通體漆黑的保時捷瘋狂地駛了過來,它輪胎碾壓過的空氣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像是死亡的審判者的禱告,又像是催命鬼的呢喃。
“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了起來,計程車在宋眉的尖叫聲和安清樂驚恐的眼神之中,和那輛保時捷撞了個滿懷。
安清樂認識這個人,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她清楚地記得,在那次風華娛樂舉辦的音樂人大賽上,他不止一次在休息廳出入過。自己的目光無意識地和他相撞時,他的表情總是顯得非常尷尬。他會很快別過臉去,以此來躲避安清樂的目光。
可是這一次,這個男人沒有再閃躲,他的眼神中帶著殺意和解脫。
這不是意外車禍,而是一場謀殺。
還被困在艾麗絲的公寓裏的沈深域,絲毫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命懸一線。
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轉天的清晨了。
他看看被自己五花大綁的艾麗絲,腦海中回想起昨天的事……
“深域,你可不要相信那些女人的鬼話,我才沒有敲詐她們的錢!她們都是冤枉我的!”
昨天晚上艾麗絲一直在他的懷裏哭泣,說著讓他頭疼的謊言。
“我相信你。”沈深域敷衍著,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絲絲,我最近總是在做一個夢。”
“什麼夢啊?”艾麗絲好奇起來,她停止了啜泣,眨著那雙美麗的眼睛問道。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境裏麵的光影和線條都模糊得太不真實。可是,夢裏麵唯一出現的、一個男人的麵孔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長得什麼樣?”
“恩……怎麼說呢?他的笑容很溫和,讓人有想信任的衝動。很奇怪的,他管我叫‘弟弟’。”
“是沈少陽?”艾麗絲自言自語道。
“沈少陽是誰?”
“哦……他是你的哥哥。”
“我還有個哥哥?我們關係很好吧?我看他很溫和的樣子,好像很好相處,我能見見他嗎?順便讓他帶我去見見我的父母!我好想知道他們都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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