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沈少陽是沈深域的哥哥,又不是她的哥哥。
安清樂心想,自己就不信了,難道這個家夥真的可以坐視不管?
如果他可以做到的話,今天就不會來這裏找自己了。
可是,直到自己走到門口,沈深域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完全沒有要喊住自己的打算。
混蛋!就不能稍微收起一會你那沒必要的自尊心嗎?
轉念一想,安清樂當下停下了腳步。
以她對沈深域的了解,這個家夥的自尊心一旦犯賤,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狀態,根本不理會自己也會受傷的。
而且,要是現在放棄,那她之前犧牲的十五下色相豈不是都白白浪費了嗎?
不行!
絕對不能這樣!
安清樂重新說服了自己,回過身去,快步走向了沈深域。
要誠意是吧,好,我就給你最大、最深的誠意!壓死你!
死死地拽住沈深域的脖子,安清樂將紅唇印上,決定跟沈深域來個法式長吻。
事實上,沈深域已經準備要喊住安清樂了的。
隻不過,見安清樂停了下來,他就沒有喊出口,張著嘴,重新變得猶豫。
直到被安清樂摟住脖子強吻才回過神來,感受到安清樂的毅然決然,他的心裏湧起了感動。
他又不傻,當然知道安清樂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忍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並不是為了沈少陽,或者說,並不僅僅是為了沈少陽。
更主要的,是為了自己。
即便他極力地否認,也抹滅心底那些對沈少陽的感情。
畢竟,沈少陽是他的哥哥,即便不是親生。
畢竟,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從一開始,從小時候起就變成這樣水火不容的。
還記得,小時候他挨罵挨打的時候,第一個衝過來護住他的人,並不是董倩,而是沈少陽。
被父親懲罰,沒有飯吃的時候,也是沈少陽偷偷地給他帶東西。
後來他才知道,父親為了不給沈少陽,並沒有準備多餘的食物,那些填飽了他肚子的食物,本來應該是沈少陽的晚飯。
他隻是挨了兩個消失的餓,可是沈少陽卻是餓了一個晚上。
後來的後來他才知道,那次緊急住院做手術,正是因為沈少陽餓壞了肚子引起的。
也是從那次手術之後,父親就不敢再罰他挨餓了,不管犯了多大的錯,都讓他先填飽肚子再說。
那些藏在記憶深處的往事,在安清樂的長吻下,一一浮現腦海。
安清樂嘴上罵他,但心裏卻比誰都要愛他。
為他做了這麼多,就是不想自己將來遺憾。
想到這裏,沈深域反手摟住安清樂動情地吻了回去。
安清樂見狀,便是要伸手去抓文件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抓住了文件袋,還沒等她用力奪過來,就在沈深域炙熱的吻中淪陷了。
那般濃烈的愛意,讓她無法抗拒,情不自禁地做出了同樣熱情的回應。
兩人就這樣,從一場搶奪文件袋的大戲,生生演變成了一場長達數分鍾的熱烈吻戲。
當安清樂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沈深域才不舍地鬆開了她。
稍微穩了穩呼吸,安清樂緩過神來,一把將文件袋奪過來,欲蓋彌彰地說了一句,“我是為了這個。”
見安清樂要走,沈深域從身後摟住她柔軟的腰肢,“等等。”
“做什麼?你,你還要幹嘛?”安清樂聲線裏帶著幾分怯意,要是沈深域真想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做些什麼的話,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拒絕。
沈深域沒有做出安清樂擔心的那些事情,而是把下巴磕在安清樂的秀發裏,柔聲提醒道:“先給你的律師看看,他在這方麵還挺厲害的。”
“記住了,我是看在你這麼大誠意的份上才幫他,我一點都不在意他會不會坐牢。”又補充了一句,沈深域才鬆開安清樂,繞過她,離開了這裏。
望著沈深域離開的背影,安清樂噗嗤笑了出來。
他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啊,連說謊的方式都差不多。
不管怎麼樣,東西終於拿到了。
安清樂也不懂法律的東西,想著拆開來看也沒用,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士來判斷吧,叫上小晶,直奔張律師的事務所。
即便安清樂現在的身價大不如前,張律師也還是對她非常熱情,當下推開其他的事情,親自招待她。
接過文件袋,把裏麵的東西一一查看過後,他陷入了沉思。
“張律師,我聽說,你在這方麵挺厲害的,對嗎?”
安清樂也不是很確定沈深域,是先拿給張律師過目,還是暗示自己可以把張律師介紹給沈少陽,讓張律師當沈少陽的辯護律師。
聞言,張律師晃了下神,這才抬起頭來,“哦,厲害還真不敢當。你說的,都是老黃曆的事情了。那時候,我跟師父確實打贏了一個類似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