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自然的拂開她,“心意我領了,回去吧。”
左氏年年扶持的學生不說上千也有幾百了,多個溫暖並不算什麼,這就是他回饋社會的方式之一,他出了小區,攔輛計程車去了公司。
芮沉進來彙報工作時,左占剛在盥洗室梳洗完,換了身新西裝,又恢複了泰然自若的優雅貴公子,他坐去沙發,開始吃早餐。
“九點有個例會,是關於金海項目最後結算和施工後續的,下午兩點半市場部……”
左占抬手打斷芮沉,他沒什麼胃口,草草了事,身形向後靠去沙發,“這些先放一放,S市那邊有點急,訂機票,我下午過去。”
“好。”芮沉整理下手中的文件,給他批閱。
良久,待左占處理完這些,芮沉才又遞過去一份,“這是霍教授的詳細資料,您過目。”
文件打開,都無需往後翻,幾個字一落目,左占臉色就陰了。
他隨手扔開文件,起身踱步去了落地窗旁,他昨天怎麼就沒注意到呢,圈內赫赫有名的霍家,就那一家,廖江城母係家族。
所以,許願是通過廖江城,才請出的霍簡林。
左占抬起的手深入精致的短發內,閉上眼睛,姓席的就那麼重要?重要到讓她不顧父母的血海深仇和廖家的糾葛……
她就……這麼在意那個人?!
那他呢?他設計逼死廖東興,挑釁廖江城,甚至到現在還和廖家為敵,又都是為了誰啊?
左占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很疼,抽筋拔骨翻江倒海的坍塌轟烈著什麼,牽動的每滴血都在咆哮,都在肆虐,叫囂著痛,叫囂著疼,更叫囂著不甘!
芮沉注意到老板的情緒,遲疑了會兒,想岔開話題,“左總,您之前讓查的溫暖,我也查出來了,她表演係還有一年畢業,目前雖簽署了公司,但合同有諸多紕漏,接手的廣告收益極低,幾乎和業內走穴差不多……”
左占揮了下手,他現在沒精力考慮別人的事兒,隻言,“不用訂機票了,和馬副總說下,讓他去趟S市……算了,把他叫來,我親自說。”
“是,我這就去。”
……
醫院。
霍簡林留了一夜,待到早上就走了。
他行程也是很忙的,加上廖氏的直升機一直在頂層停著,時間長了也不便,霍簡林走之前和席衍聊了會兒,然後許願送他上頂層。
“霍教授,這次百忙之中讓您麻煩了,謝謝您。”許願很客氣。
霍簡林一笑,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昨晚那位左總,是你……男朋友?”
許願點頭,“嗯。”
“那如果給你們造成了誤會,我道歉。”
她搖搖頭,“言重了。”
“許總。”霍簡林想了想,“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冒昧,還請海涵。”
她微疑的間隙,隻聽他道,“稀有黃金血型,先天凝血性障礙,血癌中晚期,做過兩次大手術……”
許願怔住。
“別緊張,忘了我和廖家的關係了嗎?”他說。
二次手術時,廖美美是骨髓捐獻者,所以有關她的事情,幾乎廖家是人盡皆知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以醫生的角度,對你這個身體情況挺感興趣的,說句有點自負的話,我不輕易接診患者的。”
他醫術是精湛,但卻鍾情醫藥研究,這也是雖聲名在外,卻鮮少有人能找到他,或者請動他的主要原因。
“但你的話,可以例外。”霍簡林笑容柔然,皓齒潔白,“因為有人替你在我這兒討了個人情。”
許願詫異。
“他在S市等你。”霍簡林半玩笑半認真的,餘光看到走來的院長和主任等人,就過去和他們寒暄告辭。
人群中,他特別攬過了蘇憶墨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跟我走?”
“霍教授,我真沒畢業呢。”
“行吧,你再考慮,但我會一直等你。”
蘇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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