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曜下樓,去普通病房。
因為情況緊急,這醫院離夏白露拍戲片場最近,所以蘇修把人送到這裏了。
他也會辦事,沒有把夏白露和沈星辰安排在一層樓,以免沈星辰看見了生氣。
普通病房是雙人間,考慮到明星的隱私,隻有夏白露一個人在住。
夏白露看到他,眼眶紅了。
“阿曜,你一直不來看我,去哪裏了啊?”
容恒曜揮手,讓蘇修出去。
“星辰病了,我陪著她,順便來看看你。”
夏白露咬了咬唇,隻是順便來看她?
容恒曜看了眼她纏著紗布的腿:“怎麼回事?”
“腿上被道具化了一個好大的口子,骨頭都傷到了,我是個演員啊,留了疤還怎麼拍戲,阿曜,那個道具師一定是故意的,是女二安排的,你要給我出氣。”
容恒曜蹙眉。
蘇修在電話裏說了,傷不嚴重,隻是夏白露哭著要住院。
他坐在沙發上,神色淡然。
“你的傷不是大問題,不會留疤的。”
“嗯,我就是害怕。”
夏白露對上他那雙犀利如鷹隼的眸子,情不自禁打顫。
“阿曜,你怎……怎麼了?”
容恒曜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壽宴那天,你為什麼要在酒裏下藥。”
夏白露臉色煞白。
“什麼藥,我不知道啊。”
“那杯酒是你給我的。”
夏白露強迫自己鎮定。
“是啊,可是我隻是想和你幹杯慶祝,怎麼可能給你下藥呢?阿曜,在你心裏,我是那種用手段的女人嗎?”
容恒曜揉揉眉心,他不能肯定,給她下藥的,也有可能是韓淑媚。
夏白露鬆了口氣。
她知道,酒被沈星辰喝了,陸瑾澤抱著她離開,容恒曜也看到了。
“阿曜,爺爺壽宴那天,我看到陸瑾澤和沈星辰在一起,他們兩個應該是複合了吧。”
容恒曜臉陰沉:“沈星辰,她是我的妻子。”
陰魂不散的前任,他算什麼東西!
夏白露心裏一緊,他難道是不想離婚了?
她試探著說:“星辰還那麼年輕,以後肯定要找的,前男友對她來說,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夠了夏白露。”容恒曜冷喝,“這是我和沈星辰的事情。”
夏白露張了張嘴,心裏無比忐忑。
“阿曜,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容恒曜站起來:“你好好養傷,”
夏白露拽住他衣擺,近乎哀求:“阿曜,你不管我了嗎?”
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不管她,就是對曾經做過的事情不負責,他良心上過不去。
“我會管你,你遇到什麼麻煩,我都會幫你。”他頓了頓,“但是,僅此而已,再多的我給不起了。”
夏白露苦澀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她還是,有機會的……
*
沈星辰送陸瑾澤離開,回來時,在樓道口看到蘇修。
“蘇修,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蘇修撓撓頭,還是被撞見了,尷尬。
“哦……容少和夏小姐在病房裏麵,有事情說。”
沈星辰瞥了眼那邊。
這是要說多親密的話,連蘇修都不能進去,這麼久了,還在纏綿恩愛,互訴衷腸。
“沈小姐,你好點了嗎?回病房休息吧。”
沈星辰笑了笑,轉身走了。
這麼急著把她往樓上趕,是害怕她捉奸嗎?
切,她才懶得。
蘇修看著沈星辰一步兩個台階上樓,馬尾一甩一甩的,透著幾分活力。
才二十出頭呢,可不正是青春靚麗的好時光麼。
容恒曜走出來:“蘇修,你笑什麼?”
“沒有,沈小姐路過,剛上去。”
“來找我麼?”語氣上揚,夾雜期待。
“不是,好像是送朋友了。”
容恒曜冷嗤一聲。
難舍難分,十八相送?
“讓醫院裏的人嘴巴幹淨點,不要讓我在八卦雜誌上看到不想看的東西。”
“是,我馬上辦。”
容恒曜回到沈星辰的病房,她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病床很大,足夠兩個人睡。
脫了外套,在她旁邊躺下。
往常兩個人一起睡,她會撲進他懷裏,要抱要撒嬌,做點什麼運動才能睡的。
這陣兒,直接拿他當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