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你還是嚐嚐吧,特地為你做的。”
夏白露媚聲,撚了塊綠豆糕湊到他嘴邊。
容恒曜抬手推開,綠豆糕掉在地上,碎成渣。
她委屈死了,眼裏泛起水汽。
容恒曜沉口氣:“你來有什麼事情?”
夏白露吸吸鼻子,眼裏閃過一抹光:
“我明天在臨市有場代言活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是旅遊城市,蠻適合旅遊的,也不遠。”
“不去,最近很忙。”
容恒曜手指敲了敲腕表表盤,表示自己趕時間。
“哦,這樣啊。”
夏白露湊過身子,企圖再次靠近他,容恒曜後撤,坐回辦公椅,打開電腦。
她撲了個空,悻悻然。
“那你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哦。”
容恒曜失了耐心:
“明天我會派司機送你去臨市,如果沒什麼事兒你走吧。”
“嗯,阿曜,你真好,那我先走了。”
沉住氣,離婚協議已經簽了,再忍忍就熬出頭了……
她手指放在烈焰紅唇上,給容恒曜一個飛吻,“阿曜,我會想你的。”
容恒曜皺眉:“我不喜歡你這樣。”
“沈星辰就可以這樣。”
“她是我妻子。”
“你們都要離婚了不是嗎?”
“出去。”
男人眉眼滿是不耐煩,夏白露咬咬下唇,隻好離開。
扯鬆領帶,容恒曜鬆散地靠在沙發上。
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他承認。
欠夏白露許多,奪了她清白,毀了她做母親的資格,理應對她負責,甚至給她名分。
沒有感情的婚姻,在他的世家圈子裏也是常態。
可是現在,擁有了沈星辰三年後的現在,他卻卑劣地妄想,奢求一段有感情的婚姻,一個心動的愛人。
煩躁地翻了翻通話記錄,真的有一條沈星辰的來電,就在五分鍾前。
他倏地直起身子,立馬回撥過去。
沈星辰此刻正在排隊檢票,被夏白露攪得煩亂,沒心情問門麵房的事情。
“容先生,我剛剛打錯電話了,沒什麼事兒。”
走在沈星辰旁邊的男人看她漂亮,獻殷勤:“我幫你拿箱子吧。”
沈星辰笑著拒絕:“不用了。”
容恒曜皺眉,怎麼還有男人在說話?”
“你和誰在一起?”
“與容先生無關,白白。”
沈星吐出一口氣,管你的夏白露去吧,狗男人!
容恒曜掛了電話,無比鬱悶。
電話是夏白露接的,星辰是不是不開心了,可她身邊怎麼會有男人?是陸瑾澤嗎?
蘇修被叫進來。
“容少,找我有事?”
“你去查,沈星辰這兩天做了什麼,和誰在一起。”
蘇修忍笑,這人,馬上離婚了,還管這麼寬。
容恒曜沒好氣:“笑什麼?快去辦。”
“容少,你到底還是在乎沈小姐的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在乎她了?”
“那你在乎,怎麼,”蘇修心裏著急,“怎麼還離婚呐?”
容恒曜起身,拿了高腳杯,倒杯紅酒,緩緩說:
“還記的上次出差加國,宴會上的開場舞嗎?”
蘇修記得,加國美女如雲,那場富商雲集的宴會記憶尤深。
男人們圍成一圈,漂亮的舞女要和每位男士跳舞,直到找到自己心儀的舞伴。
那位舞姿妙曼,驚豔四射的交際舞女郎,主動向容少遞出邀約的手。
眾人豔羨目光下,容恒曜紳士禮貌,涼薄的笑容拒人以千裏之外——
抱歉,我隻和我太太跳舞。
這麼一想,蘇修恍然大悟,試探著問:
“容少,你是想讓沈小姐走完這一圈,讓她看清自己心裏想要的,到底是哪位男士?”
容恒曜抿一口紅酒,眺望窗外江景。
蘇修看著他猶如雕刻的側臉,目光裏有波瀾輕輕起伏。
容少身邊的位置,始終為她留著。
這番良苦用心,沈小姐會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