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曜看到,馬路對麵,小寶和一個女人上了出租車。
幾輛汽車飛馳過來,擋住了他視線。
夏白露端著兩杯熱咖啡過來:“阿曜,你在等我嗎?”
容恒曜完全無視,從她麵前跑過去,撞得她一個踉蹌,手被燙傷,起了大泡。
“阿曜,你要去哪裏啊?”
容恒曜飛奔,追趕那輛已經開出很遠的出租車。
風聲呼嘯而過,腦海裏湧入許多片段。
四年前的至暗時期,有一個女人,為了他付出了許多,那段時光,是他這輩子最溫暖的記憶。
剛剛聽到的聲音,暗藏在心底的感覺被喚醒,他想抓住,要抓住……
雷聲滾滾,天上下起傾盆大雨,出租車消失在滂沱大雨裏。
容恒曜眼底是一片深濃暗色,望著空蕩的盡頭,悵然若失……
夏白露撐著傘,為容恒曜遮擋住雨水
“阿曜,下雨了。”
容恒曜手抹去臉上雨水,掃了眼出租車消失的方向。
也許是想太多了,才會變得疑神疑鬼。
“阿曜,你在追誰啊?”
“小寶,她和一個女人走了。”
“那肯定是收養她的女人吧,我們下次一起約她見個麵,把小寶要過來。”
容恒曜翻湧的目光恢複平靜。
“上車吧。”
上了車,夏白露遞來一條手帕。
“阿曜,你擦擦頭發吧,別感冒。”
容恒曜接過手帕,瞥了眼夏白露的手。
“我燙到你了?”
夏白露縮回手,笑著搖頭:
“沒事兒啊,都是我不小心弄灑了咖啡,不怪你的。”
容恒曜胡亂擦兩把頭發。
“蘇修,送小少爺和夏小姐一起回容公館,給夏小姐處理燙傷。”
“是。”
夏白露吸吸鼻子,手背擦去眼角濕潤。
“阿曜,謝謝你,我很感動,因為你在關心我。”
容恒曜不為所動,黑眸深邃,冷得讓人看不透他此刻所想。
大寶趴在車窗邊,看著外麵暴雨傾盆,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容恒曜結束會議回容公館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傭人走過來,接過他手上的西服。
他走進別墅,步伐優美矜貴:“小少爺吃飯了嗎?”
傭人麵露難色:“容少,您還是上去看看吧。”
男人擰眉:“怎麼了?”
“少爺把夏小姐給他買的禮物全扔了,太太訓斥他幾句,小少爺把自己關起來了,晚飯到現在還沒吃一口。”
容恒曜神色沉穩,抬步走上二樓。
隻見兒童房前,赫管家端著餐盤,苦口婆心勸著。
“小少爺啊,多少吃點飯吧,餓壞了要怎麼辦?”
“不吃就餓著。”
容恒曜朝管家揮揮手:“你下去。”
赫管家憂心。
“容少,小孩子不懂事,你別生氣,小少爺如果餓壞了你要心疼。”
“餓死了算我的,你走吧。”
赫管家看他站在門口不離開,明明是很擔心,卻口是心非在這裏裝嚴肅。
歎了聲氣,走了。
這時,夏白露也端著餐盤走過來。
“阿曜,你回來了。”
男人眉宇間寫滿困惑,隻是讓她來處理燙傷,誰要她過夜的?
“你怎麼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