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奢華的賓利車裏,男人下頜咬肌緊繃,俊美容顏被寒冰籠罩。
汽車加速,揚塵而去。
後視鏡裏的身影越來越小,男人心裏騰升起一團火,握拳砸向方向盤,發出暴躁的鳴笛聲,前麵的汽車自覺開出一條通道,他猛踩油門,快到幾乎失控。
該死的!
叫他來,就是讓他看這一幕嗎?
非要當著麵告訴他,她和初戀情人在畢業典禮的閣樓上托付了終身,還把肚子搞大了。
他現在,真的想掐死那女人,掐死了,他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沈星辰盯著汽車消失方向,失神片刻。
坐在長椅上,目光凝滯,拆開容恒曜丟棄的蛋糕,大口吃起來。
陸瑾澤蹲在她腳邊,仰頭看她。
“小星,他對你並不好,你何苦呢?”
沈星辰目光空洞,機械地往嘴裏塞蛋糕,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不啊,他對我挺好的呀,給我買甜點呢,我最愛吃的。”
“你跟了她那麼久,可他連一個名分都不給你,你還堅持什麼呢?”
沈星辰搖搖頭,低聲訥訥。
“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給他生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呀。”
“小星,要怎麼你才能相信,孩子是我的啊。”
沈星辰冷了臉,目光變得犀利,直接將奶油蛋糕直接扣在陸瑾澤臉上。
“不可能。”
她冷豔的麵容掀不起一點波瀾,目光平靜,無歡無愛,無情無欲。
這麼些年,她都沒有做親子鑒定,因為容恒曜是唯一擁有她身體的男人,萬萬沒想到還有段意想不到的插曲。
如果真的和陸瑾澤發生過什麼,那她和孩子們豈不是生活在一個謊言裏,她自己編造的謊言。
她穩住了思緒,起身離開保利壹號。
*
回到家,綰綰一臉期待地迎過來。
“怎麼樣,和容恒曜說開了嗎?”
沈星辰懨懨地換了拖鞋,像沒骨頭一樣,摟著綰綰的脖子。
“不僅沒有說,情況反而更糟糕,我們現在,大概冷戰了。”
結婚三年,他們都沒有紅過臉的,馬上離婚了,吵架冷戰接二連三全來了。
“怎麼會這樣呢?”
“陸瑾澤說,畢業那天和我在閣樓上一夜情,容恒曜聽見了,一定誤會了。”
“你和陸瑾澤?”綰綰捂住嘴巴,“畢業典禮那天晚上,你不是回家了嗎?”
沈星辰闔眼,不願想那檔子事。
綰綰心疼地拍拍她:
“話說,陸瑾澤怎麼那麼說呢,睡了誰他不知道嗎?不會是……夏白露吧!”
沈星辰揉揉太陽穴,腦仁子痛。
綰綰見她這樣,勸道:
“行了姐妹,別愁了,找機會做個親子鑒定就是了,先睡覺。”
沈星辰點點頭。
親子鑒定,一定要做了,這件事不能不清不楚
隻是要偷偷地做。
*
周一,沈星辰開車送兩個寶貝上學。
幼稚園門口,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
小寶眼睛紅紅的:“大寶,周六再見哦。”
大寶揉揉妹妹腦袋:“嗯,堅強點。”
送完妹妹,又去紐斯頓,大寶下車時,沈星辰扭頭。
“兒子,你喜歡住校嗎?”
想想大寶住了有一段時間的宿舍了,這家夥竟然沒有一點想回家住的意思。
“喜歡啊。”
“那你不想媽咪嗎?”
“還行吧。”
“哎。”
“幹嘛唉聲歎氣。”
“兒大了不由娘嘍。”
“笨蛋。”
沈星辰笑笑,望著兒子酷酷的背影,不被需要的感覺有點不太好受呢。
送完孩子,要忙自己的正事兒,去雲暖家,約好了要陪她去花鳥魚市場選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