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黑眸裏透出幾分愉悅來。
勾住她蠻腰,將人打橫抱起,往汽車那邊走去。
“聽話,這件事真的不行。”
“為什麼不行。”
她掙紮不過,亂扭著身體,給他一拳:
“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啊。”
容恒曜英俊麵容不為所動,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位,係好安全帶。
這的確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可作為一個領導者,每個決策,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沈星辰見他不說話,很失望他回避問題的態度,惱火地推開他。
“你不就是想討你的心尖寵歡心嗎?白露公園?我看是白蓮花公園吧!”
容恒曜由著她發火,沈星辰的脾氣,他領教過了,所以淡定多了。
沈星辰解開安全帶,凶狠地瞪了眼他,咬著牙,一字一頓。
“狗、男、人!”
下了車,沿著公路走了許久。
容恒曜開著車,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進了市區,她撒腿跑進步行街,容恒曜隻能看著她消失在熙攘人群。
拿出煙點燃,狠狠抽一口,壓住心裏的煩躁。
在星辰出現前,白鷺公園的承諾就存在了,厘清夏白露的過往,也並非一夜之間的事情。
但這輩子要說討誰的歡心,就隻有沈星辰一個人,可她怎麼不懂。
該拿她怎麼辦?
*
沈星辰往家的方向去,邊走邊給出差的綰綰打電話。
“沈小妞,怎麼啦?”
聽到姐妹的聲音,沈星辰鼻腔一酸,哽咽著。
“綰綰,我的家沒了。”
“家……家怎麼沒有?”
“小院子,小院子要被容恒曜拆了,他給夏白露建公園……”
沈星辰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綰綰。
“我才走幾天,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事啊。”
綰綰越想越覺得奇怪。
沈星辰性子淡漠,這種冷豔美人,何時為感情情緒化過?
今天這語態,實在像一個和男朋友吵了架,來找閨蜜倒苦水的小作女。
沈小妞,你怕不是要渡情劫了。
“星辰,你是不是……”綰綰拉長了語調,“吃醋啦?”
沈星辰被這個定論嚇了一跳。
吃醋,這個詞語安在她身上實在不妙。
綰綰哈哈大笑起來,帶著調侃,
“你以前給容恒曜和夏白露裝修婚房,開心得不得了。現在修公園就不行啦,清水區即使容恒曜不拆,也會有別的地產商去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想不到嗎?我看你呦,哪裏是因為小院被拆,分明就是見不得那兩人恩愛。”
沈星辰仰頭看著浩瀚夜空,繁星點點,她眼裏閃爍微光。
容恒曜那種男人,帥氣魅力,慷慨大方,調得一手好情,很難有女人不愛吧。
即便真的動了情,又能改變什麼呢?
兩個人的距離,就像她和這天上的星星一樣,看得見,卻永遠無法真正觸及。
“有在聽我說話嗎?”聽筒裏傳出綰綰的聲音,“沈小妞,他一直拖著你不離婚,時間久了,你要是陷得深了可怎麼辦啊,女人青春多寶貴的。”
沈星辰垂眸,目光平靜如水,淡漠地回答綰綰。
“四年都過來了,還擔心這一時嗎?再等等。”
待她羽翼漸豐,有了能在這社會獨立立足的資本,才敢放心地與他徹底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