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曜從客廳走出，來到小花園。
大寶和小寶正趴在保溫箱前，看母雞孵小雞。
小孩子唧唧喳喳，像兩隻小雲雀，冷清的院子都熱鬧了幾分。
男人冷硬神情不自覺柔和幾分，目前看來，也隻有這兩個小東西請得動沈星辰了。
他踱步走到保溫箱前，聽清楚了大寶和小寶的對話，很小聲，生怕打擾了母雞。
小寶的小臉貼在保溫箱的玻璃，嘟嘟嘴巴都變形了，瞪著圓溜溜大眼睛，捏著嗓子問。
“哥哥，小雞寶寶從哪裏出來啊。”
大寶沉著穩重，耐心回答妹妹：
“從蛋裏，母雞孵蛋，雞蛋殼破了，小雞就出來了。”
“喔……母雞咕咕是這樣生寶寶的呀。”
小寶想了想，揚起小臉，寫滿了困惑：
“那小寶和哥哥也是媽咪把我們從蛋裏麵孵出來的嘛。”
容恒曜啞然失笑，覺得十分有趣，也很想聽哥哥會作何解釋。
隻聽他一本正經地開口。
“不是的，媽咪是哺乳動物，要經過分娩才能生寶寶。”
小寶更加困惑了，小腦袋裏全是問號。
“那，什……什麼是粉……粉麵呢？”
大寶小眉頭皺了皺，指了指保溫箱，及時地轉移話題。
“小寶你快看，雞寶寶要出來了。”
小寶轉過眼，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
“唔咕……真的耶，蛋殼裂開了呢。”
母雞完成了使命，離開雞蛋，最先破殼的蛋，有一隻爪子從蛋殼裏伸出來，接著是另一隻爪子。
可是小雞的身子還在殼裏麵，需要它自己用力掙開蛋殼的束縛。
小雞費了好半天，還沒有從蛋殼出來，但一直在奮力掙紮，想從蛋殼裏出來，看看這新鮮的世界。
小寶也好著急，跟著小雞一起使勁，憋著氣，有點像便秘，小臉都紅了。
“雞寶寶，加油哦，加油，加油……”
大寶也握起了小拳頭，小臉嚴肅又神聖。
容恒曜在一邊看著，覺得很有趣，用手機把兄妹兩個的樣子照下來。
“哇哇，小雞咕咕出來啦！”
保溫箱裏，小生命發出稚嫩微小的聲音。
小寶興奮地跳起來，抱住哥哥歡呼。
容恒曜蹲下來：“想不想摸摸？”
小寶一臉期待：“唔……毛茸茸的呢，小寶可以嘛？”
“當然。”
容恒曜打開保溫箱，小雞從裏麵走出來，圍在大寶和小寶的腳邊打轉。
小寶起初有點害怕，往後縮縮腳，小雞也跟著她的腳挪動。
“小雞咕咕，你們想和小寶一起玩嘛，那要排隊隊，小寶帶你們去花園裏玩喔……”
雲暖端著花茶和糕點走出來，放在院子裏的雕花鐵桌上。
看到這一幕，臉上爬滿幸福笑容。
“阿曜，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那條寵物狗嗎？小狗一出生，你就抱著不放，睡覺都要在一個床上睡。”
容恒曜臉上的笑容凝固，眸子裏的光黯然。
“記得。”
雲暖意識到說錯話了，立馬止住。
她聽容家的傭人說過，韓淑媚不喜歡寵物，狗扔在馬路上被車撞了，小阿曜哭了好久。
那次她想把孩子要回來，可阿曜根本就不願意見她……
雲暖眼眶泛紅，搓了搓手。
“星辰快來了吧，我現在就去準備晚飯。”
“媽。”容恒曜拉住雲暖的手，“不用了，等下我們一家去外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