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被容恒曜冰冷的態度嚇到了。
鬆開抓他袖子的手,小臉慘白,眼睛濕漉漉的,泛著水汽。
容恒曜看她這副無辜受傷的模樣,心裏的火瞬間消了,竟生出了內疚之情。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男人是禽獸,喝了酒以後禽獸都不如。”
原來她更重要的事情,是和別的男人在酒店飲酒作樂,重續前緣,倘若他不來,他們兩個勢必要發生點什麼的!
“啊?”
沈星辰眨眨眼睛,醉酒後不太靈光的腦子反應了會兒。
“你也是男人啊,怎麼連自己都罵。”
容恒曜手揉揉太陽穴,壓住的火又湧上來。
“我不是和你談論這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去找我!”
沈星辰也提高了音量:
“我為什麼要去找你啊?我不想去!”
他向別的女人求婚,她為什麼要到場?
容恒曜盯著她許久,自嘲地笑了。
說到底,是他一廂情願的錯。
看也不看她一眼,緊繃著臉,一言不發大步走掉。
沈星辰恨恨瞪著他背影,罵了一句:
“什麼人啊你,大渣男。”
一大早,沈星辰頂著黑眼圈去瀾庭上班,身後有幾個女員工在議論。
“聽總裁辦那邊說容總生病了,今天不來了。”
“我看不是吧,昨天不是求婚了麼,說不定是累得起不來了呢。”
“哈哈,你思想能不能健康點。”
沈星辰放慢腳步,豎起耳朵聽著。
那個人昨天還那麼大力氣吼她,哪裏像有病的樣子。
算了,既然知道了,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回到辦公室,給容恒曜打了個電話,一個女人的聲音鑽進耳朵裏。
“沈星辰,你不要再打過來了,阿曜不想和你說話!”
沈星辰愣了愣,電話就掛了。
一聽這聲音就是夏白露的,沈星辰要炸毛了,真想打過去好好懟一頓。
拽什麼啊,被求婚就很了不起嗎?
“當然拽啊。”
沈星辰整理文件,嘟囔著自問自答。
“名正言順的容太太啊,可比你這個隱婚的風光多了。”
容公館
房間拉著窗簾,昏暗無光。
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眉眼微蹙。
夏白露走過來,坐在床邊,迷戀地看著他。
即使這男人是病著的,也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容恒曜睜開眼,聲音暗啞。
“誰給我打電話了?”
“是你公司的員工。”夏白露刪了通話記錄,“沒什麼事,他們要你好好休息,別擔心工作的事情。”
“給我電話。”
“你做什麼?”
“給蘇修打電話,問問星辰今天去公司沒有。”
夏白露氣得火冒三丈。
“阿曜,你都病成這樣了,也不見她關心你,你問她做什麼?”
“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容恒曜不耐煩,揮手要趕人,“你走吧。”
夏白露咬咬下唇,摸了摸他額頭,還是很燙。
“我不走,我要守著你。”
“我想要安靜,你出去。”
夏白露站起來,走到外麵,氣鼓鼓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沈星辰。
“白露。”韓淑媚走過來,“阿曜怎麼樣?”
“還是燒,又不看醫生,還老想著去公司。”
韓淑媚會心一笑。
“這正是你的機會,他生病了你好好照顧著,做些暖心的事兒,他會感動的。”
夏白露眸光微動,轉轉眼珠:
“嗯,我前些天招了個新保姆,她煲的湯很好喝,我問她要個食譜。”
“行,我先去隔壁劉太太家打麻將,不打擾你們兩個年輕人單獨相處了。”
夏白露害羞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