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心理感應,容恒曜眼裏閃過一抹光亮。
“我太太在叫我。”
救援人員用探照燈仔細看,似乎真的有人。
“太太的意誌力真頑強,我們現在就下去營救。”
容恒曜拿過他的安全繩,往自己身上套。
“我下去,你們會嚇到她的。”
他不相信任何人,隻有他可以。
係好安全繩,容恒曜順著鐵索向下爬。
“容少,注意安全。”
蘇修幫他拉好安全帶,神色嚴肅沉寂。
十二層,四十米的高度,一旦摔下去,就是兩條命。
知道容少喜歡沈小姐,隻是沒有想到,這種喜歡,已經到了奮不顧身的地步。
容恒曜整個身子騰在半空,蘇修放繩,他一點點往下。
借著微弱光亮,看到了沈星辰。
“星辰!”
沈星辰的眼睛被汗水和淚水糊住,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在夢裏,還是在天堂裏,竟然聽到了容恒曜的聲音,那麼近,那麼溫柔。
“星辰,不要怕,我來接你。”
容恒曜朝上麵喊:“蘇修,繩子放三米,快點!”
加快了動作,他到了下麵,伸臂勾住她的腰。
沈星辰趴在他的肩頭上,暈了過去,隻是雙手依舊緊握吊索。
他鬆了鬆她的手,心緊緊揪起來,她心裏該有多難過,多絕望。
都是他的錯,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些。
“星辰,鬆手,我們上去了。”
容恒曜收緊懷抱,將她揉進骨頭裏似的,生怕弄丟。
上麵的人拉起救生繩索,終於得救。
蘇修看到他襯衫袖子鮮紅一片,胳膊被鋒利的石頭割開皮肉,血淋淋豔紅一片。
“容少,你受傷了。”
容恒曜咬牙,低頭看著懷裏的沈星辰,吻了吻她額頭。
“蘇修開車,去醫院!”
蘇修急忙開車,容少把太太抱得那麼緊,自己的傷口血都要流幹了也顧不上。
汽車急速飛奔在馬路上。
容恒曜摟著沈星辰,握住她被鋼絲勒破皮的手,吻著那傷痕。
這雙手,是用來戴鑽石首飾的手,傷成這樣,他心疼得很。
“星辰,對不起,讓你吃苦了。”
到了醫院,容恒曜堅持要先給沈星辰做檢查。
“容先生,太太休息下就沒事了,倒是你的傷口,得趕緊包紮。”
容恒曜看著在床上熟睡的女人,劇烈跳動的心放緩。
“多安排幾個護士照看著。“
“放心吧容先生。”
容恒曜是這家醫院的最大股東,他這麼緊張的人,一定要格外上心。
“容先生走吧,我給您包紮。”
容恒曜前腳剛走,陸瑾澤衝出電梯,拉住一個護士就問:
“有沒有一個叫沈星辰的病人,剛送過來的!”
護士指了指占了半個樓層的vip病房。
“病人在昏睡,最好不要打擾他。”
陸瑾澤大步走過去。
怎麼可能不打擾,他看了新聞,知道她在電梯裏出了事故,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病房裏有兩個護士,是容恒曜專門安排照顧沈星辰的。
她們看到陸瑾澤,走門口攔他。
“你不能隨便進這裏。”
陸瑾澤伸脖子望了望裏麵的房間。
“我是她的朋友,不是外人。”
護士堅決趕人。
容先生可是吩咐了,不能隨便放人進來的。
“我是她男朋友,最親密的人,她醒過來,一定要看到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