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瑜狠狠咬牙。
“我算是見識到了,你這種出生在底層的窮鬼,連臉都不要了。”
沈星辰也不惱,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熱水。
“你有錢又怎麼樣呢,還不是又蠢又笨說不過我,哦,對了,你別生氣,當心胸裏麵的矽膠要炸了。”
“你這樣說我,我一點都不生氣。”
陸瑾瑜笑笑,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
“因為你說的不是我。”
沈星辰更淡然,唇角淺笑,牽起兩個小梨渦。
“不,我說的就是你,你不氣,是因為你臉皮厚。”
陸瑾瑜頓時覺得胸裏憋著怒火,開始擔心起矽膠真要炸了。
她可是遊走在生意場上的冰山冷美人,怎麼能在沈星辰這裏吃癟。
抬手,就要往她臉上扇。
沈星辰用杯子擋住她落下來的手,隻聽一聲骨頭撞擊陶瓷的聲音。
陸瑾瑜疼得隻甩手。
沈星辰氣定神閑:“嘖,好疼。”
陸瑾瑜也顧不上這副儼然潑婦的樣子。
一把攥住沈星辰的手腕,巴掌揚起。
“住手!”
威嚴利落的聲音帶著怒氣。
容恒曜和蘇修走進來,在門外,一切都聽得清楚。
“容先生,你也在啊。”陸瑾瑜收斂囂張氣焰,“我們剛剛……”
不等她解釋完,容恒曜打斷。
“向沈星辰賠罪。”
陸瑾瑜詫異地張大嘴:“啊?”
她聽說過,容恒曜把夏家的親女兒送進監獄。
看來是真的,無論男女,隻要惹到容恒曜,都沒好果子吃。
“容先生,你想要我怎麼賠罪?”
容恒曜瞥了眼沈星辰:“你該問她。”
沈星辰挑眉笑笑,無辜地眨眨眼。
“都是小事情,什麼賠罪不賠罪的,陸小姐就幫我倒杯水吧。”
陸瑾瑜伸手接杯子,沈星辰手一鬆,杯子碎了。
“啊呀,怎麼辦?手被你捏痛了,杯子都拿不住了。”
在容恒曜麵前,陸瑾瑜再大的怒氣和不甘,也隻能選擇忍氣吞聲。
“不好意思,我再去拿一個杯子。”
“不要,我這種出生在下層的窮鬼,怎麼舍得扔掉一個杯子,夏小姐,那就麻煩你幫我我撿起碎片,我補補還能用。”
陸瑾瑜不服氣,側頭對著容恒曜,帶著哭腔。
“容總,你看看沈星辰,她是在故意為難我啦。”
容恒曜麵無表情,反問。
“難道你沒有為難她嗎?”
陸瑾瑜感覺掉進了冰窟,大腦都被凍僵了。
容恒曜為什麼這麼袒護沈星辰?
沈星辰斜睨陸瑾瑜,依舊很淡:
“你不惹我,我怎麼可能為難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陸瑾瑜走出病房,腦袋還是懵的。
低著頭,差點沒撞到人,陸瑾瑜抬頭,眯眼看著穿病號服的女人。
“是你?”
夏白露得意揚眉,戲謔道:
“很不舒服吧,被一個窮酸丫頭欺負。”
“你幹嘛站門口偷聽,關你什麼事。”
“不想知道容恒曜為什麼要幫沈星辰欺負你嗎?”
“為什麼?”
“沈星辰被容恒曜包養了啊,她是我和阿曜的第三者。”
陸瑾瑜理了理頭發,不屑冷嗤。
“那也是你無能,看不住自己的男人。”
夏白露眼裏劃過冷意。
“沈星辰是不是要去做親子鑒定?”
陸瑾瑜不耐煩:“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是覺得沒必要做。”夏白露挑唇,“一定是陸瑾澤的。”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