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說,要他忘掉曾經,劃清彼此界限。
忘掉?那是他記憶裏最刻苦銘心的一段,除非死了,否則一輩子都忘不掉。
“沈星辰,你覺得我知道當年的真相後,還能放掉你嗎?”
男人神宇陰沉,被暗黑陰影籠罩,咬牙,一字一頓:
“你、做、夢!”
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私有財產,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和他搶。
“聽著,離那個顧霆均遠一點,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沈星辰感受著男人怒意,這強烈的占有欲讓她覺得可笑。
“那夏白露就是個好東西了?”
沈星辰勾唇,滿是譏諷的笑。
還真是個笑話,她迷戀他時,他不把她當回事,當她想離他遠遠的時候,他反倒在乎起來了。
所謂的占有欲,說難聽點,就是犯賤。
容恒曜抬手,兩指攫起她尖巧下巴:
“我在說你我之間的事情。”
沈星辰笑意更濃,隻覺得諷刺。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你還是看看夏小姐吧。”
他們之間,無論說到那個話題,夏白露這個話題,永遠都繞不開的。
她的冷漠激怒了容恒曜,僅存理智盡數散去,俯首,恣意肆虐著她的唇。
“嗯……”
沈星辰一陣悶痛,一股腥甜的液體流入嘴裏,嘴唇流血了。
她不敢反抗,怕引火燒身。
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在這種情況下,他極有可能做出瘋狂的事情。
比如禁錮她三天三夜。
男人也意識到了心中那頭猛獸出了籠,停下來,指腹抹去她唇上血跡,憤怒的情緒無處發泄,一拳砸在她耳側的牆壁上。
沈星辰嚇得身子一顫,差點以為他會把她打死,往邊上撤了撤身子,倉皇而逃。
一直跑到顧清顏身邊,她緊緊握住她的手。
“清顏,送我去機場,我要回海城。”
顧清顏看她小臉蒼白,像是在逃避什麼,緊緊摟著她。
“好,你別怕,有我們在,遠洋沒人欺負你。”
容恒曜看著拚命逃跑的沈星辰,英俊麵龐陰鬱澀然,蒙上一層戾氣。
放開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在一旁沉默看戲的的男人走過來,妖孽的臉上掛著邪肆笑容。
“這位先生,請問,你還是我認識的那位天子驕子嗎?”
容恒曜冷漠地看著顧霆均。
同樣英俊到令人窒息的麵孔,滿是寒冰。
“我從未與你這種臭名遠揚的軍閥混混打過交道,何談相識?”
顧霆均怔了怔,忽而大笑起來,狂妄邪肆。
“容恒曜,五年前,你大鬧我私人海域,損了我兩個連的事情,就這麼輕易忘了?
男人嘖嘖兩聲。
“你該不會這些年錦衣玉食,醉倒在溫柔鄉裏,全都忘了吧?”
容恒曜瞧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不像是胡亂造謠。
隻是,他何時幹過這檔子事?
顧霆均收斂了笑容,眉眼輕佻不減。
那次接觸,用武裝衝突形容都不為過。
這個富有野心的男人,在本屬於他的遠洋之地,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