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小臉煞白,指甲深陷掌心,泛起的疼讓她在這個深沉理智的男人麵前,不至於丟了自己的思考。
她了解阿曜,自然也是了解麵前這個男人的。
他說,讓她回家考慮幾天,這句話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這幾天,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容先生,我先告辭了。”
容恒曜高大身子隱匿在陰影裏,陰鷙邪惡。
“蘇修,送客。”
從偏廳出來,沈星辰下樓梯時險些沒有踩空,蘇修忙扶著她。
“沈小姐,你怎麼了?”
沈星辰晃晃腦袋,穩了穩心神。
“蘇修,你們二爺,殺過人嗎?”
蘇修見她這麼問,有些好笑。
“沈小姐,你是被二爺嚇著了吧。其實容少和二爺,有許多方麵是一樣的,要論了解,沈小姐不應該是最諳熟的嗎?”
沈星辰斂了驚慌,心頭一鬆,蘇修說的是,她不該自己嚇自己。
出了別墅,就看見韓淑媚急匆匆走進容公館,不似平日裏的淡定倨傲,愁雲慘淡。
見了她也隻是神情一頓,急著往裏麵走去。
沈星辰扭頭,瞧著她行色匆匆的背影。
二爺醒來,不好過的,不止她一個人。
蘇修叫了司機來,打開車門,送沈星辰上車。
她坐進去,抬眸,定定地看了眼這個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房子。
這裏麵的每一個人,都對名利權勢有狂熱的崇拜,不瘋才怪。
蘇修叫住她,說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沈小姐,其實,冷漠理智的人,一旦動了情,比誰都癡情。所以,二爺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他的婚姻觀裏,婚姻就是一個工具,因此他堅持離婚,不是針對你一個人的。”
沈星辰從容笑了笑,語氣夾雜戲謔。
“最好快點另娶,好讓別的女人感同身受一下,這大少爺到底有多難伺候。”
蘇修愣了愣,忽而笑了,眼裏滿是對她的讚許。
無論什麼時候,沈小姐永遠都丟不掉這份優雅得體的聰慧。
“好了,我該走了。”
沈星辰指了指從大門開來的女士轎車。。
“夏小姐來了,你去招待她吧。”
蘇修走到女士轎車旁,打開門,夏白露下車,看到她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臉,有些詫異。
“夏小姐,二爺在樓上等您了。”
夏白露扯了扯頭發,想遮擋住兩道深長的傷疤。
“二爺?為什麼這麼稱呼?”
蘇修諱莫如深:“夏小姐,你進去就知道了。”
夏白露進了會客室,徑直走到容恒曜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腰。
“阿曜,我來了。”
她沾沾自喜地認為,遠洋之行發生的事情,足以將這個男人一輩子捆綁住。
容恒曜英挺濃眉擰起,對這女人的觸碰,滿是厭惡,伸手一推。
“放開!”
夏白露被突如其來的力甩在地上,臉色慘白,仰頭看著宛如神祗的男人。
“阿曜,你是嫌棄我了嗎,我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啊。”
容恒曜垂眼,冷酷冰冷地一字一頓: